趙水奇嘴上如此言說,但心裏可是真沒有底氣。
“趙師首,你信與不信又有何妨,反正,閑,無須向一個死人做出解釋。”陳閑冷言一道,隨即發起了第二輪的攻勢。
趙水奇慌忙之下也是顧不得招式相克之道,他揮手泛起綠光,瞬間將周圍的空氣全部凝固,如同透明牆壁,欲圖抵擋。
然是陳閑弑殺濃烈,眉宇之間的銳氣彷如能吞噬天地。
一時間,天地變色,整座天台上的圍觀者都不禁感到胸膛一陣刺痛。
颶風忽起,天雷鳴耳。
陳閑揮拳砸向透明牆壁,拳勁紅光驟然之間化做黑色,而趙水奇的抵擋綠光也在此刻越演越烈。
隻不過,所有人都聽見了“哢哢”的碎裂之聲。
趙勝雙目驚恐,死死盯著擂台上,他感到不安,強烈的不安,可他來不及將不安之情呐喊出聲,趙水奇所凝聚的透明牆壁已在震耳的轟鳴聲中,完全碎裂。
趙水奇周身一顫,緩緩低下頭,看著陳閑將拳頭頂在他的胸膛上。
耳邊風聲不停,趙水奇嘴角苦澀,高大的身軀如脫線木偶,轟然倒下。
“留你一命,好好育子。”陳閑輕聲說道,收回了弑氣正烈的拳頭。
擂台之下所有人都驚呆了,對於他們而言,眼前一幕已不在是一場對決,而是逆天改命,推翻貴族無可戰勝的神話。
陳閑呼得一口氣,視線望向賈壬,道:“賈兄,別忘了野味。”
言罷,陳閑的身影便是漸漸模糊。
無心理會天台餘事,陳閑迅速回到茅草屋。
此時炎湘已是抓狂,她不斷責備著霍大牛,同時也劈頭蓋臉地將於晨一頓痛罵。
陳閑的腳步還未走近,已是聽見了炎湘抱怨的聲音。
“你們都瘋了,都瘋了,陳閑再動用修氣,毒素的侵蝕就會再填一分,你們真的就這麼想讓陳閑被毒死嗎?”
“我不知道啊,我一進屋,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大哥就溜得一下沒影了。”霍大牛委屈,他哪裏能阻止得了陳閑。
“這是說到底,還是趙勝的錯,我覺得,給他一些教訓,也未嚐不可。”於晨凝視著天空,他看著天台方向的天頂烏雲相聚,嘴角流露出幾分竊笑。
“笑什麼?”陳閑見此,突然現身在於晨麵前。
於晨一驚,身體下意識向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陳......陳大哥?”於遲結巴道。
“你為趙勝也是做盡了惡事,該如何懲罰,你自己說吧。”陳閑鷹眼如刀,盯在於晨身上,仿佛就是在用刀鋒捅刺著於晨。
“我......我也是不得已,趙勝跋扈,我若不聽他,他肯定會把我趕出初學堂。”於晨惶恐道出。
“哼,就算如此,你也為罪人。”陳閑言罷,揚起手掌,已是做出了要教訓於晨的準備。
炎湘見此,立即上前抓住陳閑的手臂。“你幹嘛,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還救了我一命......”
炎湘話未言盡,已是啞住了聲音,她看到陳閑此刻的瞳孔微微泛紅,如錯覺,卻是真實,不免心間頓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