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壬誠意跪拜,但他確實不太會說話,陳閑算起來比他的年紀要小了三歲,稱呼為“師父”,不知道陳閑允不允,直呼姓名又覺不禮貌,想來想去,賈壬也隻能是稱呼陳閑為陳兄弟。
炎湘笑道:“我要是陳閑,肯定不能收你為徒,哪有徒弟稱呼師父為兄弟的。”
“這......”賈壬尷尬,保持著跪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閑笑笑,言道:“我倒是沒有想過要不要收徒弟,但我知道賈兄仁義,所以啊,不談師徒關係,以後我隻管告訴你該如何築煉就是了。”
就像應對徐雲梟一樣,陳閑不以師父為名,但也傳授築煉方式。
隻不過,比起徐雲梟,陳閑對待賈壬的態度更為誠懇一下,畢竟同為貧民子弟,陳閑在賈壬跪下雙膝的時候,心中泛起一絲念頭。
成“神”是一個方向,但問世人敬拜之神,哪一個是沒有信眾教徒?
陳閑看著賈壬此刻的神情,不正是信服的表情,不正是信仰者對神的敬畏之情?
“其實......”
霍大牛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陳閑房門外,他見賈壬要拜師陳閑,心中也有所想法。
“晚飯做好了嗎?”炎湘問道。
“還沒,正在熬粥。”霍大牛回答,視線始終盯在賈壬的身上。“從天絕殿回來的路上,賈大哥與我說了今日天台上發生的事情,其實,我也想拜陳大哥為師。”
“呦,今晚這是神奇啦,每一個人都想拜陳閑為師。”炎湘臉上流露微笑,也不知是為何,隻當是欣喜。
“大牛,你在癸班的成績不錯,師門考核定是能取得好成績,將來亦可能成為青崇派了不起的弟子。”陳閑婉轉拒絕,倒不是看不上霍大牛,而是不想誤人子弟。
畢竟賈壬原本就是野路子出身,憑著自身的努力突破心經級,但即便如此他仍是野路子,以後也不會有任何師門會收下賈壬。
霍大牛就不同了,他已是初學堂學子,將來混個赤銅或白銀級別的武者,這輩子也就不愁吃穿了。
“可是,連天絕殿師首都打不過陳大哥。”
霍大牛原本對青崇派是充滿了向往,但和陳閑一樣,真正了解到青崇派貴族與貧民之間的差別待遇,霍大牛也心涼,而且今日陳閑之舉,意在為貧民樹立“逆天改命”的榜樣,讓霍大牛明白到,貧民的修為不見然追趕不上貴族。
“勝得了趙水奇,不代表我能教得比趙水奇好。”陳閑歎息一聲,道出:“其實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築煉,隻是隨波逐流,自然而然,故此不算有資格收徒。”
“而且,眼下我也沒有時間來教任何人,最多就是說上幾句經驗之談罷了。”陳閑繼續道:“明日之後,我將要前往魔教,說真的,能否活著回來,我都沒有底氣。”
“誰說你可以去魔教了?”炎湘頂上一句,不悅之情顯露,說道:“你不解毒,是想去送死嗎?”
說著話,將眉頭皺緊。
陳閑見此,倒是一副輕鬆態度,言道:“你不是勵誌要做天下間最厲害的煉藥師,這點毒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是不難,可沒有藥材,拿什麼解毒?”
“你說青崇派域的藥鋪沒有藥材,那去魔教的路上,我們應該要經過三個派域,總會有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