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見此,嘴角一抹淡笑。
炎湘不曾習武,故此身姿輕柔,正好將“引修”拳發揮到了最佳狀態。而且,即便是夜晚,陳閑也能感覺到天然修氣正在向著炎湘彙集。
炎湘一麵打著拳,一麵感受著心境的變化,她不想承認,可事實上確實有一種愉快的感覺。
這未免太神奇了!炎湘難以置信,想立即停下拳法,以示反對賈壬的“愉快之說”。可即便炎湘想停,手臂卻是繼續不自覺的揮舞著,一遍又一遍,足足打了十二遍,才緩緩停下。
這過程,陳閑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神情平靜,不流露欣喜,也沒有吃驚。
但賈壬卻是看呆了,他感覺炎湘把“引修”拳打到了絕美的境界,彷如舞蹈,令人陶醉。
“怎麼樣?”陳閑在炎湘停下手臂之時,問道。
炎湘片刻之間沒有發聲,似乎在沉澱。
一會兒之後,炎湘說道:“不怎麼樣,睡覺了。”
說罷,炎湘回到她剛才平躺的地方,自顧自的又側過了身。
其實炎湘是感覺到體內有所異樣,就像是一朵蓮花在身體中盛開,令人感到喜悅。
炎湘不知道,那朵盛開的蓮花,正是她的丹田。
陳閑笑笑,言道:“如果明天清晨在陽光下打這一套拳,相信會更讓人感到愉快。”
“真的嗎?”賈壬問道。
“恩,早些休息,明早看誰起得更早。”陳閑點頭道。
天明破曉,第一道晨光照亮鳩烏山脈,陳閑微微睜眼,就看見炎湘已是在陽光中揮舞著手臂。
“是不是感到身心愉悅?”陳閑閉上眼睛,漫不經心地問道。
炎湘停下“引修”拳,逞強道:“沒有,不過是很普通的晨練而言。”
“好吧,那你繼續晨練。”陳閑笑道。
炎湘一嘟嘴,甩過手臂,也是倔強地不練了。隻不過,心中還是疑惑了,意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拳法,竟能讓人真的感到心情愉悅。
“炎湘,你的丹田開了嗎?”陳閑如說夢話,問道。
炎湘一愣,反問:“不習武怎麼開丹田?總不能打幾遍你那種軟綿綿的拳法就算是習武了吧。”
“算,而且非常算。”陳閑說道:“你的丹田應該已經形成,隻是還沒有完全展開。”
“怎麼可能。”炎湘不信,道:“我在正合派又不是沒見識過開丹田的人,他們都是費了多少勁才能形成丹田。”
“也是,對於你這種連紮馬步都不會的人而言,開了丹田你也覺察不到。”陳閑依舊如說夢話。
炎湘聽此,起手想拍打一下陳閑,以作懲罰。但她忘記了,陳閑的五感六覺超凡,細微動作都能被感知。
眼看著炎湘的小手掌即將拍在陳閑的身上,陳閑傾動一絲修氣,留下殘影,真身閃到了炎湘的身後。
炎湘認不得那殘影,手掌垂直而下,完全穿過了陳閑的身體。
隻聽“哢”得一聲,一道修氣震碎了地麵。
炎湘吃驚,雖是很小的一絲裂痕,卻是證明了她身懷著絕頂的習武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