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煉爐怎麼會在這裏?”炎湘疑惑了。
陳閑倒是不以為然,誰叫秋山鎮是惡人的天堂,想必那劫了玉煉爐之人把這寶貝送到了秋山鎮,賣給這間當鋪的掌櫃。
不做遲疑,陳閑邁步進入到當鋪之中,高聲喊道:“三十萬兩賤賣,掌櫃可真不會做生意。”
掌櫃聞聲,傲慢的眼珠子微微瞥過陳閑,又看向了賈壬,鄙夷道:“這不是神弓手賈壬嗎,什麼風把你這窮小子吹到我店裏來了。”
“苗掌櫃,你的當鋪是不想開了嗎?”賈壬聽著惱火,握拳身前。
“哼,過去你還能囂張幾分,現在我可是受了玖狼幫的護佑,你若敢在我這裏鬧事,看我不收拾你。”苗掌櫃如同小人得誌,心氣高得很。
陳閑笑道:“不鬧事,買東西而已。”
“我這當鋪裏,沒有你們買得起的東西。”
“是嘛?那你看看我這東西值多少錢?”陳閑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了黑玄發簪。
苗掌櫃本是不帶有任何期待,但在看清陳閑手中的發簪之時,苗掌櫃的神情如同川劇變臉戲法一般,猛然驚愣。
“這......這難道黑玄發簪?”
“正是!”陳閑硬聲回答,抬頭,顯有絕對的氣魄。
畢竟黑玄發簪可是作為清揚仁內門弟子獨有之物,論是價值,一文不值,但其所代表的含義,卻足夠價值連城。
“得罪得罪,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沒認出您是青崇派貴族。”苗掌櫃立即恭請起來。
秋山鎮隸屬於青崇派域,無論它如何無法無天,但不能忽視它的命運受製於青崇派。
“貴族不敢當,我隻問這發簪能值多少銀兩。”陳閑冷笑,繼續問道。
苗掌櫃一愣,反問一聲:“難不成您是打算賣了這發簪?”
“您說呢?”陳閑顯然陰險之態。
苗掌櫃也算聰明人,知道陳閑話中含義,是不可能買發簪,而是以發簪作為一種象征,顯示他的來意。
苗掌櫃抱拳恭敬,怯聲道:“小人愚鈍,還請您明示,那您這是......”
陳閑放下態度,顯有責問之意,問道:“玉煉爐乃是青龍器王贈於掌門至尊的禮物,怎麼會在你這裏?”
苗掌櫃慌忙擺手,道出:“這小人可不知情,小人開門做生意,隻管是有人送來典當,見識寶物,便收下來,全然不知此寶物出自青龍器王,更不知是掌門至尊的禮物。”
“是何人送來典當?”陳閑繼續追問。
苗掌櫃沒有馬上回答,顯然是有心虛。
陳閑瞪起眼,惡狠狠道:“看來你是想包庇歹人。”
“不敢,隻是小人不知那人何模樣,他來時帶著一頂麵具,也不說話,隻用筆墨,寫著他要賣掉這玉煉爐。”
苗掌櫃解釋著,而他麵前的白衣公子此刻哈哈一笑,冷言道:“想不到青崇派如今也是沒人了,居然派出一個少年來追查玉煉爐丟失之事。”
“玉煉爐丟失,算是正合派與青崇派之間的密事,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陳閑轉過視線,凝視在白衣公子的身上。
白衣公子也不含糊,回答:“因我知道何人劫了玉煉爐,自然知道玉煉爐被賣到了這間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