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陳閑獨自一人來到當鋪。
此時當鋪夥計還正準備開門迎客,見得陳閑瞪著一雙憤怒之眼,感到一絲不妙。
“這位客官,您是要......”
“讓你們掌櫃出來。”夥計還沒說完話,陳閑已厲聲嗬斥道。
不一會兒,苗掌櫃急匆匆地從後院來到店鋪前,見得陳閑,立即拱手,有禮。
隻是陳閑開門見山,神色怒焰,質問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結萬水門棄徒白敬亭來盜取我玉煉爐。”
“白敬亭?”掌櫃一愣,他是知道白敬亭名聲破敗,在秋山鎮也是飛揚跋扈,除了四大幫會能讓白敬亭忌憚幾分,幾乎沒有人敢挑釁白敬亭。
而昨天白敬亭見得玉煉爐,心中生有貪念,這是苗掌櫃心知肚明之事,此刻陳閑以此質問,真叫苗掌櫃嚇出一身冷汗。
“不敢,小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萬萬不敢勾結白敬亭盜取青崇派的玉煉爐。”苗掌櫃彎下腰,卑微道。
“哼,昨日白敬亭來盜,與我交手之時已是說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不成?”陳閑拍響櫃台,言語怒不可遏。
苗掌櫃抬起頭,怯聲問得:“他,他說了什麼?”
“看來苗掌櫃是要裝傻了,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玉煉爐在我手中,有能耐就搶回,沒能耐就作罷。”陳閑道出。
苗掌櫃聽此,渾身一顫,忙是再低下頭,咬牙切齒道:“這無恥白敬亭是想誣陷我,還望貴派明察。”
“哼,你若是真與此事無關,那你便讓白敬亭交還玉煉爐,否則,我定想師門稟報此事,到時候即便要將秋山鎮夷為平地,也休叫你與白敬亭活命。”說罷,陳閑轉身,傲氣離開。
留下苗掌櫃軟了身子,頓時坐到了地上。
長呼一口氣之後,苗掌櫃惡狠狠道:“該死的白敬亭,該死的青崇派。”
“掌櫃的,我們怎麼辦?”夥計們被陳閑的憤怒氣焰驚得顫顫發抖。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彙報玖狼幫主,讓他知道白敬亭欲圖挑撥我們與青崇派的關係。”苗掌櫃理所當然的認為白敬亭是誣陷了他。
說起來也不奇怪,畢竟秋山鎮惡人聚集,誰的肚子裏都沒有安好心,相互之間猜忌早成一種風氣,陳閑不過是利用一下這種風氣,好讓他們相互鬥得更狠罷了。
賈壬搖搖頭,稍有歎息。“白敬亭在秋山鎮雖不算什麼大人物,但他行事陰狠,善於刺殺,四大幫會對他也多有忌憚,這一次若是玖狼幫真與白敬亭起了矛盾,秋山鎮的老百姓也要雞犬不寧了。”
“本來就是雞犬不寧。”陳閑對賈壬的多愁善感不以為然,講道:“惡人之所以敢集聚於秋山鎮,擾此處凝聚,不就是因為鎮中沒有上乘修為者存在,他們才敢肆無忌憚。”
陳閑見識過秋山鎮百姓的模樣,一看便知他們毫無武學之道,即便有,也是拳腳功夫。
“所以,他們之間最好一次鬥個痛快,兩敗俱傷,你在作響漁翁之利,想辦法奪權,控製秋山鎮。”陳閑言道。
“我?”賈壬一愣,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