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武朝這人打量了一番,隻見他顫著腦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暗黑色的牙齦下一排參差不齊的焦黃牙齒,估摸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這年紀輕輕的怎麼長成了這樣?”
陳小武暗付著,越看越討厭。
那人走到了兩人麵前,彎下腰,一腳踩在旁邊的椅子上,對著淩芸yin笑道:“美女,吃飯啊?想吃什麼,哥請客,隨便挑,隨便選。”
“是啊,男人也隨你挑,隨你選,哈哈哈哈哈……”
緊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個也笑道。
聽著這些下流話,淩芸月眉皺的緊繃,低頭望著相反的方向,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哎喲,妹子,怎麼不理哥了呀。嘖嘖嘖……瞧這腿長的,直撓哥的心坎呀。”那人歪著腦袋低下頭,欲罷不能的盯著淩芸的雪白長腿瞟來瞟去。
一旁的陳小武睜大了眼睛訥訥的望著他,心道:“我坐這呢,居然當是透明的麼?”
而那人見淩芸沒說話,以為懼怕了他的yin威,更是變本加厲的調戲起來,“妹子,來,跟哥喝兩杯,保管讓你快活賽神仙啊。”說著,他竟然慢慢伸出手,朝淩芸的臉上摸去。
房間裏的客人一見這情形立馬噌的站起來,紛紛朝外走了。他們都知道這種人惹不起,隻是來吃個飯,何必招禍,反正又不關自己的事。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觸到淩芸的臉時,老板正端著兩盤剛出鍋的菜,見他們如此這般便趕緊上前笑道:“蚊哥,您這是幹嘛呀?”
他將盤子快速的放在一旁的桌上,搓著手笑眯眯的拉住那人的手臂,“蚊哥,別這樣。您瞧,我這小店做的是小本買賣,您把客人都嚇跑了我還怎麼做生意呀。您高抬貴手,別搞我了行不?”
被老板稱做蚊哥的那人本是一臉笑意,一見老板在關鍵時候來打岔,非常的不爽,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猛的一甩手,指著老板的鼻子怒罵道:“老邱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的事你也敢管?是不是不想開店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嚇你客人了,他們都是自己跑出去的,說不定還是因為你的菜難吃才跑的,你倒賴我身上?”
老板被他這麼用力一甩,踉蹌了兩下,差點摔倒在地。他知道跟這種人爭辯沒有半點好處,又怕真得罪了對方,以後三天兩頭的來搗亂,這店也就不用開了。隻好咽了下口水,苦著張臉,小心翼翼道:“蚊哥,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這兩位客人隻是來吃飯的,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兄弟們的酒菜我請,都算在我賬上,行不?您就行行好,放過這兩位……”
“哎去去去,少觸爺爺我黴頭,正高興著呢,你來倒什麼亂?我可告訴你……”
那人伸手揪過老板那兩撇黑胡子,隻痛得老板嗷嗷直叫。
“你個老小子可別多管閑事,小心我砸了你的破店,滾一邊去。”
他抬起一腳,用力朝老板的大腿側旁踹去。老板應聲倒地,強掙著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隻能畏畏縮縮的望了他兩眼,往後走去,躲在廚房內留著縫隙偷偷·看著。
見老板躲了進去,那人得意的哼笑兩聲,轉過身一腳踏在椅子上繼續對淩芸調戲道:“怎麼樣妹子,現在礙眼的人沒了,跟哥哥喝兩杯吧。”
淩芸抿了抿嘴,抬起頭白了他一眼,繼而轉向陳小武說:“何總,我們還是走吧,這飯先不吃了。”
說完,她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而那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奸笑道:“別呀妹子,要是嫌哥這裏的飯菜不好,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保準又甜又香,哈哈哈哈……”
“對呀,不如就去蚊哥的家裏如何?”
“蚊哥家裏什麼都有,就連又粗又大的香蕉都有啊,哈哈哈……”
他身後的幾人也跟著起哄,聽的淩芸又羞又臊,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叫蚊哥的那人笑嘻嘻的抬起另一隻手,正要伸過去的時候,“啪”的一下,陳小武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眯起了雙眼,表情冷峻的說道:
“兄弟,好歹還有個活人在這,你能別當我是透明的麼?就算當我是透明的,透光度也別那麼高好不好?”
那人扭過頭,朝陳小武上下一打量,哼笑了下,說:“哎喲嗬,來了個不知死活的,知道大爺我是……”
“啪——”
話才說到一半,陳小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給了他一巴掌,那一聲響打的極響亮,隻叫他身後的跟班們“嘶”了一聲,臉上的肉頓時皺了起來,像是打在自己臉上似得,痛的齜牙。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知道大爺我是誰、知道大爺我是幹什麼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