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世點點頭,“嗯,我看就那家吧。小威,你怎麼說。”
“我聽金董的。”陳小武很合事宜的回道。雖然知道這件事困難重重,但也是唯一的一條路,一條為自己和老夫人爭取機會和時間的路。
“很好,那所有的問題就解決了,我宣布,散會。”
幹脆利落的說了幾句,金耀世站起來扭頭就走。
而依然坐在位置上的熊豪鈺卻臉色鐵青,他實在想不通為何自己籌謀已久天衣無縫的計劃會變成這樣,雖然他相信陳小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目標,但又怕萬一。萬一要是完成了,那自己多年來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他的思緒和情感,全給驚惶所攫住了,這極其可怕,就像下雷雨時的千萬道閃電在天空中一閃一滅,一陣緊接一陣或者互相交織一般。
頓時,那些往事像浪潮般地對他衝擊翻滾過來,一個浪頭又接一個浪頭,打得他頭腦昏沉而冷汗淋淋。
多年的籌劃,從一步步將何威拉進陷阱裏,誘導著他賣掉公司股份,到今天逼迫何家的人倒台,控製住何氏集團的最高權力,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化成泡影,怎麼能甘心!!!
冷哼了下,熊豪鈺猛地站起來朝門外走去,路過陳小武身旁的時候,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何總果然是年輕有為,令人佩服啊。”
望著這古怪的笑臉,陳小武報以淺淺的回應,雙手抱拳的說:“不敢,還是熊董厲害,在下呸——服,呸——服。”
噴了一臉的口水,熊豪鈺怒不可恕的要爆發,但轉念一想,卻又立即冷靜了下來,幹笑了兩聲便走了。
看著那倉促的背影,陳小武嘿嘿一笑,隻是搖頭說了兩個字,
“賤人。”
長長吐了口氣,除去心中的巨石落下,他心中的疑惑也越發凝重起來,忍不住趕緊朝外跑去下了底樓,見金耀世在大廈門口剛要上車,便追了上去,急切道:“金董,今天多謝你。呃……隻是有一事不明,就是……呃……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而金耀世回過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一會兒,嚴肅的臉上豁然微微一笑,道:“不必感謝我,我不過是不想看著何老爺子的心血被毀了而已。還有,我父親對你評價很高,他說你很有意思。”
“您的父親?”
陳小武絞盡腦汁的思來想去,可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金耀世坐上了車,搖下車窗嗬嗬一笑,道:“我父親有個愛好,總是喜歡去商場吃免費的試吃食物,他說你很有意思。”
望著揚塵而去的車子,陳小武這才煥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嘴巴圓成了O形,心中叫道:“那個臉皮超厚的老頭,竟然是金董他爹!?”
……
……
熊豪鈺怒氣衝衝的走在通往辦公室的走道裏,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的,渾身的血向心口湧來,鬢角裏的筋哏哏跳著,他心中燃燒著最為猛烈的憎恨。
“熊董,現在怎麼辦?”梅伏海在他身後慌張的問道,神色亦然。
“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
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另一個同伴朝梅伏海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問。梅伏海皺了下眉頭,也就不再開口。
三人急衝衝的來到辦公室裏,剛一開門,突然“嘭”的一聲炸響,驚的熊豪鈺目瞪口呆。
隻見一群人興高采烈地吹著喇叭,搖著手中的搖鈴,拉響手炮在那慶祝。桌麵上擺滿了香檳和糕點,地上布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而手炮炸出來的薄金片在空中飛舞著,緩緩飄落下來,落到了地麵上,一片的歡慶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