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跟那小妖精結婚,那自己就太悲催了,那女人雖然有點姿色,但根本不是他的菜,對著她,他是連半點欲望都沒有,萬一真跟她結了婚,那他以後還不得愁死。
想著想著,陳小武心裏忽然就鬱悶起來,原本可口的飯菜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淩芸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沮喪模樣,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心裏不由一軟,神色稍緩,柔聲安慰道:“所謂日久生情,你和她的婚姻雖然不是出自你的主動意願,但隻要你用心經營,相信你們相處久了應該會慢慢變好起來。”
陳小武眼珠子一轉,直勾勾盯著她,意味深長的嘿嘿笑道:“嗯,日久生情,這個有道理,我讚同!”
說話時,陳小武刻意在‘日’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淩芸是何等聰慧的女子,雖然從沒談過戀愛,但卻也不是那種對男女之間那點事一無所知的無知少女,焉能聽不出他話裏隱藏著的齷齪意味,當下俏臉一板,語氣生硬道:“何總,請注意您的言辭。您再這樣,我可就要真生氣了。”
淩芸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還有種深深的無奈,雖說她也不喜歡自己老板以前喜怒無常剛愎自用的性格,但起碼有一定的修養,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說些下流粗鄙的話來調/戲自己,還老是趁機吃自己豆腐占自己便宜。
她就納了悶了,一個人失了憶,變化就真的有那麼大嗎?弄得她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老板到底還是不是自己以前的那個老板了。
“怎麼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陳小武被淩芸的古怪眼神看的有些發毛,還以為她要生氣發飆暴走,不由縮了縮脖子道,“我剛才那話都是跟著你說的,沒別的意思。你自己思想不純潔,可別怪到我頭上。”
聽他還敢如此狡辯,淩芸惱的真想把一菜盤子直接狠狠塞到他嘴裏去,看他還敢不敢口無遮攔的說那些下三流的胡話。
她不想再跟陳小武無意義的爭辯下去,從包裏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您要的文件,全都在這裏了,您看看還有什麼要補上的。”
“文件的事不急,待會再看。你先跟我說說集團那邊是什麼情況。”見淩芸提起了正事,陳小武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之態,隨手接過文件袋放在一旁,沉聲問道。
“總部這邊暫時沒什麼情況,就隻聽說早上董事會結束後,熊豪鈺在辦公室裏發了一通大火,把手底下的人全罵了個遍,還摔壞了他最心愛的杯子。看樣子,他這次是真被您激怒了。”淩芸不緊不慢的說著,美眸深深凝視著陳小武。
她很能理解熊豪鈺為什麼會如此震怒,換做是任何人處在他的位子上,定然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
因為陳小武今天在董事會上的表現實在太驚人了,不知驚爆了多少人的眼球,就算是到了現在,她都有種疑在夢中不敢置信的感覺。
自己的老板是什麼情況她很清楚,以前的何威有高學曆高文憑,還是海龜,堪稱是專業領域的人才,公譽的神童奇才,也被許多人寄予了厚望,但最終結果卻是他不僅沒做出半點成績,反而還頻頻出現決策失誤,以致於一直以來都被熊豪鈺給壓製著,連口氣都喘不過來,在董事會上都快站不穩腳跟了。
但是今天早上,陳小武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驚天大逆轉,不僅在董事會擲地有聲的駁斥了熊豪鈺的無理要求,還以三寸不爛之舌有理有據的狠狠反擊了對方一把,迫使對方籌謀已久的陰謀詭計破產,使得無數人對他刮目相看。
最不可思議的是,陳小武竟然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向來不管事的金副董事長給拉攏到了他的陣營裏。
這可是連老夫人都沒做到的事啊!堪稱是自己老板上任以來最亮眼的出彩表現!
單單就隻憑這一點,淩芸完全相信,從今往後,董事會裏那些心思各異的成員們,必將不得不重新認真考慮站隊的問題。
每每想起當時熊豪鈺那跟死了爹媽一般難看的表情,淩芸就有種渾身暢快淋漓揚眉吐氣的感覺。
不過暢快之餘,淩芸心裏卻忍不住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老板以前好好的時候總是被熊豪鈺給壓製著,受傷失憶後懵懂無知,卻反倒變得如此睿智犀利了?
其它不說,就說他裝成普通人到自家超市上班這個點子,換做以前那是絕不會去做的。但他現在偏偏就這麼做了,而且勢必還會為他打開目前的艱難局麵,取得很好的效果。
難道他以前都是故意偽裝示弱迷惑對手的?但那代價也太大了,值得用公司的股份來換麼?
淩芸的心裏徹底迷糊了,越來越覺得自己老板變得愈來愈詭異莫測,讓她難以捉摸,同時還有些許小小的敬畏和佩服。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在她身上發生的。
“熊豪鈺的狼子野心眾人皆知,我粉碎了他的計劃,他生氣是肯定的,因此接下來他必定會有所動作,甚至不惜損害公司的利益來阻撓我,迫使我完不成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