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芸此刻最關心的就是陳小武要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孰料他竟然會在這麼重要的關鍵時刻突然提出這麼一個過份的要求,不由微微錯愕了一下。
從本心上來說,她是絕不想這麼做的,畢竟她好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眾目睽睽之下幫一個男人捏肩膀,這舉動怎麼看都太過曖昧了一點。
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盯著陳小武,如果自己現在拒絕他,隻會讓他最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蕩然無存,這同樣是淩芸絕不想看到的。
因此,在猶豫了一秒之後,她那雙修長的纖纖玉手略微有些僵硬的搭在了陳小武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按捏起來。
唔!舒坦!
陳小武閉上雙眼,感受著淩芸那柔軟的玉手如精靈般輕靈的跳躍,鼻間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暢快淋漓的呻/吟,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他就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提出這個要求她一定不會拒絕。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這個該死的家夥,肯定是故意的!”淩芸聽到陳小武那毫無顧忌的呻/吟聲,玉手一滯,俏臉上驀然飄起一抹淡淡的酒醉微醺後的酡紅,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最讓她難以忍受的還是周圍眾人投過來的異樣目光,讓她恨不得立馬找條地縫鑽進去。實在是太羞人了,她這輩子從沒像現在這樣害羞過。
與陳小武的享受和淩芸的害羞截然相反,何景吞此刻氣的肺都快要炸了。自己一大清早帶著一群人來找何威討說法,他卻對自己不管不問,還當著自己的麵享受起了下屬的服侍,簡直是對他紅果果的藐視。
“何威!”一聲雷霆般的驚天怒吼震得眾人耳膜一震,何景吞臉色鐵青,雙目圓睜,仿佛要吃人一般死死盯著陳小武,全身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著,雙手緊握成拳,發出骨頭摩擦的咯咯聲。
“三叔,我還很年輕,耳朵好使的很,你不用刻意叫那麼大聲的,萬一把喉嚨叫破了怎麼辦?”陳小武一邊用小指掏耳朵,一邊故作關切的說道,惹得何景吞再次暴怒不已,幾欲就要當場暴走,卻被跟隨而來的何景曼給拉住了。
或許是因為那天陳小武在醫院裏毫無顧忌的打了何景吞一拳,今天的何景曼跟以往相比顯得要冷靜許多,身子往陳小武跟前一站,沉聲問道:“阿威,我問你,你是不是叫人克扣了我們的月錢?”
陳小武想都沒想就搖頭否認道:“沒有。這月錢是我爺爺定下的規矩,但凡我何氏子孫,每人每月均可領到一定數額的月錢。我怎麼可能會壞了爺爺定下的規矩。”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克扣我們的月錢?”按耐不住的何景吞當場指著陳小武的鼻子跳腳大罵道。
陳小武滿臉無辜的辯解道:“三叔,這事你真冤枉我了,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克扣過你們的月錢。”
“哼,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不成?公司是你管的,何家的財政大權也在你手裏,除了你,還有誰能扣的了我們的月錢!”何景吞冷哼道。
他根本不相信陳小武的話,他前天才跟陳小武發生了衝突,昨晚上就被告知說從下個月錢例錢減去三分之二,這分明是明目張膽的公報私仇。
這事不僅害的他在金錢上大受損失,更害的他幾乎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無一例外的把責任怪到了他頭上,令他顏麵盡失,幾無立足之地。
而且放眼整個何家,除了老夫人外,就隻有陳小武才有權利支配何家的財產,這事不是他幹的,還能是誰幹的。
如果說他以前隻是因為爭奪財產而和陳小武不合,那麼他現在就是把陳小武恨到骨子裏去了。
“你們的月錢真被扣了?”陳小武一臉吃驚狀,然後轉頭望著黃世道,“黃管家,這事應該不是真的吧?”
黃世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就跟木頭一樣,臉上也一點表情都沒有,聽到陳小武的話,微微躬了躬身,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少爺,這事是真的。”
“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下過這個命令!”陳小武霍然從椅子上站起,激動的說道。
眾人看著他這激烈的反應,心裏不由有些狐疑了,難道這家夥真的不知情?
可是整個何家除了他陳小武之外,還有誰能支配的了那些錢?
莫不是老夫人已經蘇醒了吧?
何景吞和何景曼同時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緊接著他們就把這種可能性給否決了,如果老夫人已經蘇醒,他們不可能會不知道。
“別狡辯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磨蹭。不管這事是不是你幹的,你都必須要把月錢恢複到原來的額度!”何景吞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