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名跟班忐忑不安的向同樣惶恐的石健問道。
“我們還是趕緊跑路吧,萬一等他回來,我們就隻有等死的份了。”另一名跟班驚慌不定的提議道。
“閉上你們的鳥嘴,老子現在心裏煩的很,別惹我!”原本就已經心情煩躁的石健被他們兩個一說,心情就更不好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逃?
他也想逃啊!
如果可以,他早就逃了!
問題是人家是何氏集團的老總,手眼通天,有的是錢,人家若是鐵了心要找他們,就算他們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們揪出來,除非是躲到山溝溝裏一輩子都不出現,否則逃了比不逃下場更慘。
“麻痹的,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扮豬吃老虎,老子這回是真被坑死了!”一想到自己即將麵臨的下場,石健就忍不住想罵娘。
“老大,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大不了我們隱姓埋名一輩子就是了,總比被送到監獄裏呆一輩子要好吧。”兩個跟班急不可耐的不停催促,就跟蒼蠅似得在石健耳邊嗡嗡直響,聽的他耳朵都快炸了。
不過他們這句話卻是說到了石健的心坎上。職位被開除無所謂,被罰錢也沒關係,即使去警察局關幾天他也能接受,但唯獨不能接受的就是去坐牢。
他們三人都是法盲,不知道他們自己究竟會不會被抓去坐牢。但僅憑他們做過的那些肮髒事,加上又招惹了身份牛筆的不得了的陳小武,即使不被抓去坐牢,下場肯定也很慘。
“走!”猶豫再三,石健終於還是決定跑路。
“好!”兩名跟班聞言大喜,長長鬆了口氣,跟著石健扭頭便想離開。
然而,在轉身的一刹那,他們卻全都呆住了。
在他們麵前,赫然站著四個黑衣大漢,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那充滿殺氣的犀利眼眸嚇得三人心頭一顫,臉色瞬間就白了,渾身都在打哆嗦。
這四名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著陳小武來超市的那二十名黑衣大漢之一。
石健瞬間麵如死灰,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完蛋了!”
虧得他們還想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結果沒想到人家早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了。
“怎麼,想走?”一個洪亮的聲音驟然在房門外響起。
石健三人聽到這聲音,身子驀得一僵,瞳孔睜大,眼睜睜望著不緊不慢走進來的陳小武和他身旁的淩芸,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何……何總……您回來啦?”石健僵硬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哆哆嗦嗦的說道。那聲音嘶啞的就好像被人捅破了喉嚨,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你不歡迎?”陳小武兩手插著口袋,好整以暇的望著已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石健三人,笑盈盈道。
“歡……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石健偷偷抹了把額頭上不停滲出的冷汗,連連幹笑道。
“歡迎就好。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們,怕什麼。來,我們一起坐下好好聊聊。”陳小武大手攬過石健的肩膀,笑容滿麵的說道。
他笑的是很開心,但石健卻是早已被嚇破了膽,雙腿發軟無力,被陳小武輕輕一拍,整個人差點都趴到地上去了。
“跟我說說,你在超市這幾年,都幹過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陳小武臉上總是掛著笑臉,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但他越是如此,石健心裏就越惶恐不安,渾身都在冒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被按在砧板上待宰的大肥豬,那種絕望,那種煎熬,幾乎讓他內心崩潰。
“砰!”
石健突然兩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住陳小武的大腿,臉色慘白的哭嚎道:
“何總!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該死,我混賬,我給您磕頭認錯,您就發發慈悲,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
砰砰砰!
石健果真一邊眼淚鼻涕狂流,一邊重重的磕頭求饒,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隻怕日後他爹娘死了,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哭的這麼淒慘。
陳小武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說跪就跪,一點節/操都沒有,而且還慘嚎的這麼淒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把這家夥的菊花給爆了呢。
更重要的是,你丫的愛跪不跪,那麼用力抱著我的大腿幹什麼?
陳小武冷漠的低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你有眼無珠,那你這眼珠子還留著幹什麼?挖了吧。”
“啊?!”石健瞬間呆住,頭不磕了,眼淚也不流了,兩眼傻愣愣的望著陳小武,儼然已被陳小武這句話給徹底嚇傻了眼。
他的那兩個跟班更是被嚇的麵無血色,撲通一聲也跟著跪了下去。
“何……何總,您……您一定是說開玩笑的吧?”石健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問道。他曾在社會上混過,知道有一些幫派的規矩非常嚴格,一旦違反,就是三刀六洞或剁手指之類的懲罰,看了都讓人心驚膽顫。可是現在,陳小武居然說要挖了他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