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與金耀世的一晚長談,陳小武學到了許多真正的為商之道和商場中的處世之道,令他有種醍醐灌頂撥雲見日之感。
商場如戰場,雖不見硝煙戰火,卻遠比戰場來的更加凶險,因為敵人永遠不會真刀實槍的跟你幹,而是在暗地裏耍各種手段陰謀算計你,讓人防不勝防,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何威啊,記住一句話,對你好的人未必就一定是好的,對你壞的人也未必就是壞的,好壞是非,千萬要記得分辨清楚。”臨分別之際,金耀世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陳小武就被這句模棱兩可的話給狠狠折磨了一晚上,愣是猜不透金耀世這話到底想表達什麼。
“唉,這都他麻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的有話直說不就得了,幹嘛非要這樣拐彎抹角模棱兩可,你一兩句話說的很輕鬆,可我他娘的得往各種方向猜,這不是成心折騰人麼。”離開聚雅閣後,鬱悶無比的陳小武忍不住發了一通牢騷。
瞅了瞅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淩芸,陳小武悄悄湊到她腦後,深深吸了口氣,頓覺一陣沁人心脾的秀發芳香撲鼻而來,瞬間令他心情好轉了許多。
想起昨晚的那個吻,陳小武眼眸立刻直勾勾盯著淩芸的側臉和那張誘人的柔軟紅唇,暗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連吞了好幾口口水,好想再親她一次。
不過想想,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唐突的念頭。
沒辦法,以淩芸的脾氣和個性,他還真不敢貿然就去親她,萬一她翻臉了,那可就糟糕了。
陳小武自以為自己的小舉動做的很隱秘,孰不知女人的第六感是超強的,淩芸早就透過後視鏡發現了身後陳小武鬼鬼祟祟的舉動,俏臉紅暈一閃而逝,卻並沒有要拆穿他的意思,始終保持著正襟危坐之態,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淩芸,總部這幾天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想起金耀世三番五次的勸誡,陳小武詢問道。
淩芸秀眉微蹙,輕輕搖頭道:“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隻不過最近幾天梅伏海和徐茂田去熊豪鈺的辦公室比以往勤了許多,也不知是不是在暗中密謀什麼。”
陳小武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哼,除了耍手段陰我,還能密謀什麼。看來他們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這次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不可。”
說著,陳小武咬了咬牙,心裏暗暗盤算著該怎麼狠狠教訓熊豪鈺一次,省的這家夥吃飽了撐著,整天都算計著來找他麻煩。
驀得,他腦海中靈光一閃,興奮的拍手叫道:“有了。”
正在開車的阿財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了一跳,手一抖,把方向盤給打錯了,車子差點撞到路邊的欄杆上。好在千鈞一發之際,經驗豐富的阿財及時避免了車禍的發生。
“少爺,我膽小,您能不能別這麼嚇我?”心有餘悸的阿財哭喪著臉道,瞧那小表情,都快當場掉眼淚了。
“何總,我還想多活幾年,您就發發慈悲,別再這樣折騰我們了,行嗎?”同樣受驚不小的淩芸拍了拍胸脯,嗔怪的白了眼陳小武,沒好氣道。
陳小武尷尬幹笑道:“嘿嘿,一時興奮,有點激動了,失誤失誤。”
淩芸好奇道:“大晚上的,您興奮什麼?”
陳小武故作高深莫測的搖頭晃腦道:“天機不可泄漏,秘密!”
“切,少爺老喜歡用這一招吊人胃口。”阿財撇撇嘴,很不滿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陳小武沒搭理他們,低頭沉思,在腦子裏把剛才臨時想到的計劃補充完整,確認沒什麼疏漏才作罷。
此時,車子也已經差不多到達淩芸所住的小區。
眼看她下車後說了一句‘再見,晚安’便想走人,陳小武連忙道:“淩芸,你看我們這大半夜的過來也不容易,口幹舌燥的,不如請我們上去喝杯水吧。”說著,用閃閃發亮的殷切目光直勾勾望著淩芸。
認識淩芸這麼久,他都還沒去過她家裏,更不知道她家裏是什麼模樣,他著實想去看看,哪怕隻看一眼也行,不然心裏老是跟被貓撓了似得,癢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