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豪鈺依言打開超大液晶電視,調到指定頻道,立刻看到屏幕上出現了陳小武正在醫院接受記者采訪的畫麵。
聽著陳小武的言辭,熊豪鈺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原因無它,隻因陳小武在采訪中說,他將在明後兩天內針對今天的事件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到時會給公眾一個滿意的答複。
此外,當記者詢問他董事長是否已經蘇醒時,陳小武沒有明言回答,而是很神秘的微微笑了笑,說是等到記者招待會召開時,大家自然會知曉,一副神秘叨叨的樣子,使得眾人強烈的好奇心被吊足了胃口。
“熊董,看這小子自信滿滿的樣子,看來應該可以確認董事長已經醒了吧。”徐茂田皺眉道。
梅伏海讚同的點點頭,附和道:“是啊,熊董,這小子從來都不安份,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想搞什麼鬼。”
“哼。”熊豪鈺麵色不悅的冷哼一聲,寒聲道,“不管他想搞什麼鬼,我這次都一定要置他於死地。你們兩個立刻派人盯緊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必須馬上向我彙報。”
“好。”徐茂田與梅伏海相互對視一眼,頷首應道。
……
拋開熊豪鈺這邊處心積慮的算計陳小武不談,此時的何氏家族族人卻是徹底亂了手腳,人心惶惶不安。
對何氏家族來說,何家老夫人那就是他們頭頂上的一片天,是支撐著整個家族的擎天柱,威望之高,聲望之隆,無人能及。
如果不是因為老夫人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陳小武用強硬手段克扣他們每月的例錢,如果不是何景吞和何景曼幾人用各種誘惑慫恿他們,他們斷然不敢支持何景吞兄妹三人在報紙上公開反對陳小武。
可現在,陳小武卻說老夫人已經醒了,這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一個晴天霹靂,一想到老夫人可能大發雷霆的場景,個個心裏就惶恐不安,焦慮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景吞三兄妹的情況也不比他們好到哪裏去,盡管平時他們對何老夫人不是很敬重,更沒有幾分孝心,但其實骨子裏還是相當畏懼她老人家的,否則他們也不會等到老夫人昏迷不醒才敢去公開反對陳小武。
“三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何景曼憂心忡忡道,以往的容光煥發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秀眉緊蹙,焦躁不安。
“我暫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先讓我想想再說。”何景吞額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背負雙手,焦慮不安的在房間裏不停徘徊。
何景博瞥了眼自己的弟弟和妹妹,眼眸裏透出深深的無奈,長長歎了口氣道:“我當初就說過,無論怎樣,何威畢竟都是我們的親侄子,凡事千萬不可做絕,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隻怕老媽到時候肯定不會輕饒了我們。”
何景吞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大哥這副怯懦無能的樣子,無論做什麼事都總是瞻前顧後,畏畏縮縮,這不敢做,那不願意幹,一旦出了問題就長籲短歎,後悔不迭,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擔當。
“大哥,現在說這話好像已經晚了吧。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後悔有什麼用?這事也有你的一份,你可千萬別到時候突然臨陣倒戈,自己跑到媽麵前告狀陰我們。”何景曼同樣對自己的大哥很不滿,揚著下巴,意味深長的警告道。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隨你們折騰,反正我是不管了。”何景博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般,神情沮喪的擺擺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再說話。他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怎麼就被鬼迷了心竅,稀裏糊塗的就答應和自己的弟弟妹妹聯手搞陳小武,以致於鬧到現在這般難以收場的地步。
“哼,你永遠都是這個德性,一輩子都成不了大事!”何景吞斜眼瞥了眼何景博,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繼續皺眉沉思。
何景曼同樣皺眉不語,良久後,她突然眼前一亮,對何景吞道:“三哥,要不我們找熊豪鈺那家夥商量一下對策如何?”
誰知何景吞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跟他商量?以他那狡詐陰險的樣,你就不怕他轉頭就把你給賣了?”
看來何景吞心裏也很清楚熊豪鈺並不是什麼好鳥,此次之所以願意跟他合作,目的就隻是為了推翻陳小武而已,否則他才不願跟那個陰險的家夥聯手合作。
“我們現在好歹也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難道他還能背叛我們不成?”何景曼皺眉道。
“哼,你想的倒是挺美。那小子一肚子的陰謀詭計,整天都在琢磨著怎麼把咱們的何氏集團弄到手,如果不是為了扳倒何威,想坐上集團總裁的位子,你以為他為什麼會教唆我們公開反對何威?”何景吞冷笑道,很幹脆的拒絕了何景曼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