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誌得意滿的熊豪鈺三人的表情瞬間都沉了下去,隱含怒意的死死盯著陳小武,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隻怕陳小武早已被他們殺死N次了。
“何威啊,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熊豪鈺壓抑著心中漸漸生疼起來的怒火,強笑道。
誰知他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陳小武毫不客氣的給打斷了,冷冷道:“熊董事,貌似我們的關係還沒親近到可以直呼對方的名字,你還是叫我何總吧,聽著不會那麼刺耳!”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留情麵,更是直接撕破了兩人之間一直沒捅破的那層窗戶紙,使得熊豪鈺三人的臉色都瞬間變的十分難看。
“何威,你別太過份……”梅伏海臉色十分難看,怒氣衝衝道。
“請叫我何總,謝謝。”陳小武眼眸一凝,語氣硬梆梆道。
梅伏海被他這態度惹得到嘴邊的一大堆話被迫生生吞了回去,差點把他嗆得喘不過氣來,一雙通紅雙目死死瞪著陳小武,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熊豪鈺抬手攔住了他,表情漸漸陰冷下來,雙目陰鶩的盯著他道:“何總,好歹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一定要將我們的關係弄得如此生分?”
“熊董事,瞧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是我長輩呢。為了不讓人誤會,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陳小武不動聲色道,絲毫沒給熊豪鈺半點麵子。
馬了戈壁的,你都要搶我位子,陰謀陷害我,老子還跟你談感情講關係?老子他麻的還沒犯賤到那種地步。
熊豪鈺儼然看出陳小武是真的不打算再跟他虛以委蛇,當即重重點頭道:“好吧,既然何總如此說,那就聽何總的。不過我就隻怕過不了多久之後,這何總的‘總’字恐怕就得去掉了。”
“那還得看熊董事有沒有這個本事摘了我腦門上的這頂帽子了。”陳小武兩手插著口袋,吊兒郎當道,一副根本不把熊豪鈺放在眼裏的架勢。
梅伏海和徐茂田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道今天的陳小武怎麼會突然變得衝,就像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一紮就渾身炸毛,攻擊性太強了。
“何總盡管放心,我保證一定會順順利利摘掉你那個帽子的。”熊豪鈺板著臉,語氣冷冷的說道。
他知道,從今天以後,他和陳小武將正式進入冰河時代,雙方勢同水火,再無法相容共處,等待他們的隻會是一場場關乎兩人生死存亡的戰爭。
不過,哼哼,就憑這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想跟他鬥,還嫩了點,隻怕他連眼前這關都過不去。
熊豪鈺心中冷笑不已,再次透過門縫瞧了眼病房裏的情況,冷聲對梅伏海和徐茂田道:“既然何總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吧。”
頓了頓,他轉頭對陳小武道:“不過我還是希望董事長她老人家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的更久一點,千萬不要太早就斷了氣。告辭,哈哈!”
熊豪鈺得意的大笑一聲,意氣風發的轉頭離去,梅伏海與徐茂田登時也跟著哈哈大笑。
陳小武手中拳頭驟然握緊,臉色一片鐵青,雙眸眯成一條溪風,死死盯著熊豪鈺三人的背影。
良久後,他臉色漸漸舒緩,拳頭緩緩鬆開,臉色也恢複了正常,口中喃喃自語道:“笑吧,笑吧,盡管笑吧,就怕你到時候想笑卻再也笑不出來!”
在原地靜靜佇立片刻,陳小武轉身回到了病房裏。
淩芸雖然一直呆在病房裏,但陳小武和熊豪鈺的對話卻一字不差的落入她耳中,心知陳小武此刻心情很不好,當下不敢多言打擾,默默給他倒了杯茶,然後安靜坐在一旁。
“待會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先回公司吧,下午記者會再過來。”陳小武忽然道。
“嗯。”淩芸點點頭,本想問他是什麼事,但猶豫了一下便將這問題憋了回去。
她心裏清楚,如果陳小武願意告訴她,不用她問,他也會主動說,而如果是不想讓她知道的,即便她問了,他也不會說。
沒過多久,陳小武就離開了醫院,然後給黃世打了個電話,直接問道:“黃大叔,你們現在在哪?”
“你要親自過來?”黃世微微訝異道。
“嗯。這事我還真要親自過來看看。”陳小武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