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他有說是誰給他兄弟下的命令嗎？”黃世語氣有些急促的追問道。
陳小武眉頭一皺，疑惑道：“怎麼，難道你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
“唉。”黃世搖搖頭，長長歎了口氣，神色頹然道，“如果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早就將他解決了，還用得著在這裏問你嗎？”
陳小武聞言，心中不禁一陣失落，皺眉道：“那你都知道些什麼？”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出事後，我派人調查過現場和車子的情況，發現車子被人動了手腳，便知那並不是一場意外事故，於是調用了大批人力物力進行調查，找到了那個在車子上動手腳的人，本來想好好審問他的，誰知卻莫名其妙的被他給逃跑了，而且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黃世緩緩道。
“就這樣？沒了？”陳小武訝異道。
黃世緊縮著眉頭，不疾不徐道：“基本沒了，唯一還有一點有用的就是，據那人交代，給他下命令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而且帶著江南一帶的口音。”
陳小武登時無語，這說了不等於沒說麼。
江南那麼大，人口數億，中年的男子起碼也有好幾千萬，如果真要查的話，無異於海底撈針，一輩子都休想查出來。
不過聊勝於無，起碼把調查範圍從偌大一個國家縮小到了江南男子這個範圍裏，算得上是一個重要線索。
隻是從眼下來看，隻怕黃世知道的並不自己知道的多。
“那何威的車禍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禍？”陳小武凝神道。
黃世抬頭，有若實質的目光靜靜望著他，眼中神色意味難明。
陳小武慨然以對，目不斜視的迎視他的目光。
良久，黃世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口氣道：“人禍。”
“草！”
陳小武勃然色變，忍不住跺腳暗罵。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答案，因為這代表著他將來時刻都可能處於危險當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和真何威一樣嗝屁了。
“凶手呢？也沒查出來？”陳小武鬱悶道。
黃世輕輕搖頭道：“沒有。”
“瑪德！”陳小武罵了一聲，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阿財每天都要隨時查驗車子的狀況，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黃世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沉聲道。
“你說的倒是輕鬆，阿財又不是我的影子，總不可能一輩子都跟著我。或者萬一什麼時候我有急事要自己開車呢？”陳小武撇著嘴沒好氣道。
“那你就隻能自求多福了！”黃世不鹹不淡道。
陳小武瞬間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下子從原地蹦起老高，跳腳大罵道：
“臥槽，你這說的什麼風涼話！別忘了，是你請我來幹這差事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一旦我出了事，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拉你當墊背。”
“反正我已經糟老頭一個，早就半隻腳進棺材了，死就死了吧，無所謂。倒是你，年紀輕輕的還有大把好日子過，卻要英年早逝，嘖嘖……”黃世瞟了眼陳小武，沒心沒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