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武說他很窮,淩芸自然是不信的,也沒有當真,如果連他都算是窮光蛋的話,那隻怕天底下根本就沒幾個有錢人了,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把陳小武的話當成了故意戲弄自己的幽默之言。
當然,陳小武說的倒也不全是瞎編的假話,有時候兩人在一起吃飯,確實是她付的錢,而且次數還不少,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吃虧或其它什麼的,反而心裏隱隱感覺很開心很幸福也很滿足。
沒有人規定兩個人在一起吃飯就一定非要錢多的那個人來付賬,對淩芸來說,隻要是任何能為陳小武做的事,無論大小,她都心甘情願,甚至樂在其中,覺得那是一種很甜蜜的享受。
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是真的在和陳小武談戀愛,在感情的世界中,兩人的地位是平等的,並不會因為誰錢多或誰錢少而出現差別。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說明了陳小武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自己人,因此才不會去計較吃飯誰付錢這種小事。
她可不認為陳小武會真的窮到沒錢吃飯的地步。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陳小武並沒有騙她,他是真的很窮,而且窮的叮當響。
在外人眼裏,他是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何氏集團總裁,但卻沒人知道他這個冒牌貨其實並沒有權利私自動用公司或家族的財產,要想用的話,必須得先經過黃世的允許。
對這一點,陳小武心裏很憋屈,可卻毫無辦法,誰叫他隻是個冒牌貨,人家肯定得時刻防著他,否則萬一他偷偷把何家的錢大把大把的裝進他的口袋裏,那黃世豈不是要哭死,也沒辦法向何家老夫人交代。
這其中的諸多隱情淩芸自然是不知道的,陳小武也不打算跟她說,就讓她一直這樣誤會下去好了。
“何總,你真的要和他賽車嗎?”淩芸麵帶憂色的問道。
“當然。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反悔。更何況我也想借著這件事給他一點教訓,省的他總是那麼囂張放肆。”陳小武很肯定的點點頭道。
“但賽車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會有很多意外發生,而你平常卻連開車都很少……”淩芸憂心忡忡的說道,到一半時卻突然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陳小武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擔心自己的車技能不能行,更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心裏一股暖流緩緩淌過,陳小武含笑望著她,安慰道:“放心吧,雖然我沒和別人真正賽過車,但技術還是不錯的,而且我也會時刻注意安全,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說這話時,陳小武胸有成竹,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想當年他雖然是在街上擺地攤的,手裏隻有一輛二手的破舊麵包車,但好歹也是有車一族,而且那麵包車他開了整整十幾年,那技術絕不是蓋的,跟林飛揚的比賽,他贏定了。這也正是他為何敢一口答應和林飛揚賽車的原因。
可惜,某個自信十足的家夥卻並不知道開麵包車和賽車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碼事。
這世上會開車的人海了去了,可能夠成為真正賽車手的卻隻有寥寥幾人而已,這就是差別。
如果此刻讓淩芸知道陳小武如此自信十足的來源是什麼,恐怕非得當場被嚇壞不可,而且鐵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拽走,堅決不讓他參加這次車賽。
瞧著胸有成竹的陳小武,淩芸紅唇微啟,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顯然扔在擔心這次的車賽。
見她如此,陳小武輕輕握住她的小手,笑嘻嘻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終於把你這個傾國傾城的一代佳人追到手的,將來還想和你結婚,生一大堆孩子,然後白頭偕老,廝守終生。我可不想在這個願望沒實現之前就掛了。”
淩芸聽到他這直白的告白,芳心既感動又好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陳小武朝她擠眉弄眼的嘿嘿一笑,直把淩芸逗得哭笑不得,卻拿他毫無辦法,隻能任用他繼續胡作非為。不過被陳小武這麼一折騰,她的擔心倒是被化解了不少,車裏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幾分。
為了證明自己的技術,陳小武突然把車開的飛快,一陣穿梭,車子就出了主幹道,路上的車子少了許多,陳小武的車速也是越來越快,路旁的景觀樹飛快的向後倒掠而去,瞬間即逝。
“你,你開慢一點。”淩芸基本沒坐過快車,她自己開車的時候也從來不開的太快,現在見陳小武橫衝直撞的,不禁有些心驚肉跳,忙勸阻道。
“放心吧,我這隻是預熱一下而已。”陳小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