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熊二出事以後,熊豪鈺就已經甚少在公司裏出現,因此陳小武幾乎都沒怎麼見過見過他,不過今天看看來,他的麵容看起來頗為憔悴,臉上透著些許疲憊之色,才短短幾天不見,他整個人就好像突然老了好幾歲,顯然是最近為了他兒子的事操碎了心,吃不好也睡不好。
但是,觀察力驚人的陳小武敏銳的發現熊豪鈺的眼神比那日在新聞上看到他時多了幾分神采,不再那麼黯淡無光和煩躁,想來是因為他已經找到幫手暫時解決了他兒子的問題,心情放鬆了不少。
“哼,何總日理萬機,時刻都在忙著算計人,我怎麼敢勞煩何總大駕。”熊豪鈺冷眼盯著陳小武,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話還真是說的直白又不客氣,看來這家夥最近是真的被陳小武給逼急了,都懶得繼續跟他虛以委蛇。
見他如此,陳小武一點都不著惱,反而笑嗬嗬道:“瞧熊董這話說的,怎麼像是守了二十年活寡的閨中怨婦,怨氣衝天啊,弄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說著,陳小武還故意十分誇張的哆嗦了一下身子,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熊豪鈺看他那副欠揍的嘴臉,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心裏那叫一個恨呐,真想直接衝上去,狠狠抽他幾個大嘴巴子,看他還敢不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這世上有一種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陳小武現在深深體會到了這點,熊豪鈺越生氣,他就越開心,笑的也越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歇過,若是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此刻的模樣,那就是幸災樂禍。
方洪英有些看不過去了,眉頭皺了皺,道:“何威,說話注意一點分寸,再怎麼說熊董也是你的長輩,不能放肆。”
方洪英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未來嶽父,在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陳小武還是多少要給他一點麵子的,笑容微微一斂,雲淡風輕道:“既然方董如此說,那我不笑好了。不過我還是要好心奉勸熊董一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壞事遲早是要遭報應的。所以請萬事千萬小心,否則一不留神可能就會陰溝裏翻船了。”
話音未落,陳小武揚了揚眉頭,瞧著臉色愈發難看的熊豪鈺,若有深意道:“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熊董,保重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熊豪鈺勃然色變,怒目盯著陳小武,沉聲喝道。
“沒什麼意思,就隻是一個小小的終忠告而已而已。別以為有了幫手相助就能高枕無憂了,我這才隻是剛開始而已。”陳小武咧嘴一笑,丟給熊豪鈺一個充滿神秘意味的詭異眼神,轉身飄然離去。
“這個該死的雜碎!”熊豪鈺兩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陳小武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從口中蹦出一句話,瞧他那怒氣騰騰殺意凜然的模樣,牙齒都幾乎快要被他咬碎。
“你沒事吧?”方洪英目光隱晦的掃了眼幾欲暴走的熊豪鈺,皺眉道。
“沒事。”熊豪鈺臉色鐵青的搖搖頭,心裏已然將陳小武恨到了骨髓裏,不過他臨走前留下的話卻讓他心裏隱隱有種不安,總覺得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似乎又在暗中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而且十有八九很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