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陳小武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樣子,老夫人看的心疼,又想不出什麼法子,著急的心髒隱隱作痛。
安慰著讓她服藥,然後扶著去臥室裏休息,陳小武一出來又逮著黃世詢問個不停。
黃世也很無奈,這沒來由的突然失蹤,讓他去哪尋找?接連幾個電話,答案都是一樣,壓根找不到人。
“我就不信了,以何家在隆堯市的力量竟然連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陳小武按耐不住,在房間裏踱來踱去,雙手交叉在一起,搓來搓去的。
“別急,人總是會找到的,放心吧。”黃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沒底,他也很納悶,憑借何家的關係網怎麼就找不到人了呢?除非對方大有來頭,而且一開始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狗日的熊豪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把淩芸綁了去。”陳小武咬著牙喃喃自語,雙拳握的咯咯作響,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這種怒火通常隻有賭台旁輸個精光的賭徒才有。
黃世看了麵無表情,隨即搖搖頭,道:
“別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冷靜下來,你想想,那短信字裏行間全都是對熊豪鈺有利的事,如果真是他幹的,會這麼明顯的告訴別人嗎?他會把將矛頭對準自己的短信發給你嗎?這種事連三歲小孩都看的出來,你現在完全被怒火攻心了,傻的跟白癡一樣。”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淩芸落在這些人手裏到底會怎麼樣?你敢打包票麼?”
陳小武抿了抿嘴,眉頭皺的跟麻花似的。
黃世低頭緊閉著雙唇,兩隻眼睛快速的晃動著:“我敢肯定,綁架淩芸的人一定不單是想對付何家,他們還想對付一個人。”
“誰?”
“熊豪鈺。”
陳小武一怔,“他?”
黃世點點頭,“一箭雙雕,趁機讓我們互相掐起來,讓好從中得利。看來,淩芸暫時沒什麼危險,因為要讓我們兩邊起衝突,淩芸是個關鍵的人物,他們又怎麼會傷害她?”
覺得有道理,陳小武稍稍鬆了口氣,但心裏依然還是糾結的不行。
他盯著黃世,突然覺的這個人的底子很深,在關鍵的時候居然能看的這麼清楚明了。
“看來,熊豪鈺比我們更危險,因為對方肯定是想搞掉他。不然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發這種信息,而且這個人非常了解淩芸是你最大的弱點。”
“就算是這樣,那……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淩芸被抓不管不顧吧?”
黃世昂起頭,深吸了口,大步朝外走去。
“我會再找人打探。”
望著黃世遠去,陳小武在大廳裏依然惴惴不安的走來走去。他覺的光靠黃世不靠譜,他要能找的到早就有消息了,不,不行,得自己想辦法。
於是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阿寶的號碼,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阿寶讓他安心,立馬就派人在暗道上打探消息。而在掛掉電話的刹那,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蘇曦月——
有了暗道的幫助,白道上也要有人尋找,動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就算是把隆堯市翻個底朝天也在所不惜。
但這種事找孫思晨不合適,唯一有關係又合適的人就是蘇曦月了。
隻是拜托她這種事陳小武顯得有些猶豫,特別是酒醒之後他仿佛想起了在酒吧裏跟她說過一些什麼話。
不管了,厚臉皮也要求她,這可是事關淩芸的生死啊。
撥通電話,陳小武誠惶誠恐的等待著對方接通,這種等待最是磨人,短短幾秒鍾仿佛過了好幾個小時一般。
“找我幹嘛?”
電話一通,那頭便傳來一陣嗔怒的語氣。
“呃……是……是我,呃這個……我……我有點事想找你。”
“嗬嗬,你竟然還有臉來找我?”
壞了,都說女人記仇,果然不太好說話啊。陳小武心中一驚,感覺這事要完蛋,但依然低聲下氣的往下說:
“那個,在酒吧裏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以後我會賠不是的。但現在我有個很緊急很緊急的事想請你幫忙,隻要你幫這個忙,以後你想讓我幹什麼,隨便你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哼,還真是沒想到,堂堂何氏集團的總裁竟然也有求我的一天。喏,這可是你說的啊,你欠我一件事。至於什麼事我還沒想到,但當我想到了,你必須信守諾言,無論如何都要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