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剛散去,李明峰就從被子中鑽了出來。穿上鞋,戴上太監頂戴,對慈安道:“西太後接到消息之後,肯定會有反應,到時候恐怕會生變故,杏兒,我就先走一步啦!隻要抓不到我,這事她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此刻慈安仍然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雙眸緊盯著李明峰,眼中隱含淚水。
“怎麼了?”剛躍下床的李明峰故作不解的問道。
“卑鄙!無恥!”慈安低聲罵道,從語氣就可以聽出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李明峰好似沒有察覺,竟然無所謂的說道:“有什麼卑鄙無恥的?寡婦再嫁的事情在民間有的是!何況你們旗人對這個看的更輕。你看孝莊太後也不是和多爾袞不清不楚的嗎?”
“你…你…你太壞了!你無恥!”慈安哪裏罵過人,也沒人敢在她麵前罵人,所以她的罵人詞彙太過貧乏,隻能說出一句“你太壞了!”
李明峰沒空和她解釋,現在必須盡快出宮,否則後患無窮。
李明峰邪笑道:“那我先走一步了,你手下的那個小女官小芳去保定了,你就讓她在我那先玩些日子吧。紫禁城能把人憋死,還是我那邊好,我走了!”
聽到李明峰即將要走,慈安本來憤怒的心又有些失落,她知道,李明峰這一走,馬上就會去山東黃河戰場,運氣不好就是生死相隔;即便運氣好,李明峰能撿一條命,下次相見恐怕也是數年之後了。
這時,慈安發覺李明峰的笑容有些邪惡。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李明峰就向前跨上兩步,到了她的麵前,竟然對著她的嘴吻了上去!
慈安哪裏能料到有這個變故,此刻不禁想要驚呼,但是紅唇剛剛微啟,李明峰的舌頭就野蠻的衝進了她的口中。慈安隻覺得腦中轟然巨響,竟然任由李明峰猥褻。
幾秒鍾之後,慈安回過神來,才開始掙紮反抗。
慈安是大家閨秀,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拿過超過十斤的東西,她的力氣可遠不是李明峰的對手。李明峰將其壓在身下,慈安的反抗對老李來說完全可以忽略。
不過李明峰也沒有想過真要怎麼樣,隻是親吻了十幾秒鍾,李明峰就頭也不回的跑出寢宮。隻留下既怒且羞,不知所措的慈安一個人在寢宮之中發呆。
“小梅,你留下照顧太後,我自己先走一步!”幾大步跨出殿門,李明峰對等在門外的小梅道。
“現在宮門已經關閉了,李大哥你怎麼出去?”小梅擔憂的問。
“我先不出去,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要是再拿著東太後的信物出宮,恐怕杏兒的處境就會更加不利了。”李明峰語氣凝重的說道。
小梅聞言,驚道:“不出去怎麼行,被別人發現了那可是死罪啊!”
李明峰笑了笑,無所謂的道:“沒事,宮裏上萬個太監,沒人能認出我來!紫禁城大著呢,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躲到天亮。等到天亮了,我就跟著出宮的太監混出去!”
每天早上,有很多太監都往宮裏運水運菜,也有很多人往外運送雜物和糞便等生活垃圾,還有出宮采購各色物事、出宮辦事的太監,所以這個時段相對來講,是比較容易混出去的。
“李大哥你等等!”小梅說完就向外跑了出去。
十幾分鍾之後,小梅又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個腰牌。
“這是乾清宮總管張誌和張公公的腰牌,你拿著它,這樣就沒人敢攔你了!”小梅道。
李明峰暗道,這個小女官倒也精明,知道不能拿鍾粹宮的腰牌出去,所以拿了乾清宮的腰牌給他。隻不過腰牌乃是極重要之物,若非極親密關係,絕對是不可能向外借的,也不知那張誌和為何肯將此物借與小梅。
李明峰疑惑的問:“那張誌和張公公怎麼會把腰牌借你?”
“我本姓張,張誌和就是我三叔!”小梅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