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陶宇所說的那樣,段弘毅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的,很明顯,首長對他的申述也沒有個說法。
這場戲可不是我和陶宇預謀的,那可是首長們默認的,這種結果是意料之中。
當天晚上,段弘毅沒有再來作戰室,畢竟剛去首長那告了我和陶宇,臉皮再厚也不能來了,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菜鳥們在冰冷的湖裏武裝泅渡之後,又把教官們的車從山腳下推回了營區,扛圓木、俯臥撐、匍匐前進……
一項項層出不窮的體能訓練,讓這些菜鳥們的體力到達臨界點,肉體上的折磨像是病毒一般,逐漸侵蝕他們的內心。
身體的崩潰對於這些精英們來說,或許還能忍受,但心底一旦有“放棄”這個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說崩潰就崩潰。
堅持和放棄,此時就在一念之間。
表麵上這是特種部隊的體能考核,但其實是考驗他們的意誌力,隻有心理強大的戰士,才能成為特種兵。
這些訓練科目和強度,如果提前告訴菜鳥,我相信他們都能完成,可就是未知的折磨,會讓心理產生煩躁的情緒,有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到晚上的時候,就隻剩下62隻菜鳥了。而選拔,卻沒有停止……
孫小武帶隊把菜鳥安頓在教室裏麵,然後由偵察教官講課,都是一些特種戰術的基礎理論知識,課程結束後會進行隨堂考試,不及格就要淘汰。
身體一下子放空,還有了暖氣,肯定特別想睡覺,但不想被淘汰的話就得聽課。
我和陶宇在作戰室裏麵一邊看監控,一邊吃泡麵,讓其他的教官去機關食堂吃飯,再不去就關門了。
想起來白天殷詩晴的異樣,我問陶宇:“分隊長,晴姐是哪年來的咱們猛虎?”
“跟你同一年來的啊,問這個幹什麼?”
我算了一下,殷詩晴今年27歲,來了四年,也就是說,她軍校畢業後,不到一年就去了維和部隊,從國外回來之後就到了東北猛虎,集訓通過之後,就當了新兵連的輔導員。
“想什麼呢?”陶宇疑惑的看著我。
我咳了咳,又問道:“那她為什麼來特種部隊呢?”
“這誰知道?外麵不都是說,她和李乘風的關係不一般嘛。”
“咱們的兵王啊?”我挺驚訝的。
說起李乘風,那簡直是整個軍區的傳說級人物,是整個軍區唯一被授予“兵王”勳章的特種兵,這是特種兵的最高榮譽。以前是猛虎特別行動組的組長,也就是我的分隊長。
我當初參加精銳分隊選拔的時候,他就是總教官。通過之後,我進入了陶宇的猛虎C組,他也就成了我的分隊長,這個人作風硬朗,剛毅鐵血,卻也有那麼一點不近人情。
我在軍校進修快回來的時候,李乘風被委派到歐洲聖希爾軍校進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所以分隊長的位置,一直都是陶宇代理著,然後我代理著陶宇的位置,隻可惜被革職了……
陶宇解釋道:“李乘風和殷詩晴,是在國外維和的時候認識的。我覺得殷詩晴之所以來東北猛虎,應該和李乘風有關係吧?”
“真的假的?”
“閑聊天,誰知道真的假的?這種事情我們外人怎麼知道。”
我琢磨了一下,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感覺他們倆的關係也就一般啊。”
陶宇嗤笑道:“李乘風對誰不是冷冰冰的?對我們幾個老戰友,他也是沒什麼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