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他們說的應該是緬語的分支,我也聽不懂。”
龔曉宇冒著冷汗,掌握一門外語是多麼的重要啊?如果要是會說的話,偵查班的那個戰士就不會受傷了,看著他在地上疼的樣子,應該是傷到了骨頭。
這群傣族的人們聽到了汪鵬的呼喊,也開始警醒他們不是壞人,一個個麵麵相視。而在這期間,龔曉宇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們大多的是老少婦幼,十多杆槍而已,真要是打起來他們根本不死對手,但是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平民。
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走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穿著略顯破舊的布衫,提著槍說著有些別嘴的漢語:“我會說一點。”
太好了!可算是找到有文化懂知識的青年了,在這裏能夠找到一個說漢語的人實在是太困難了,青年的話無疑是給他們吃了一個定心丸。
汪鵬走上前:“我們是中國陸軍,你可以查看我們的證件,我們奉命來這裏執行任務,同時也是來保護你們的。”
汪鵬盡量把話說的簡單易懂些,顯然這個男子聽懂了,臉上換成了欣喜,上前說道:“太好了!我叫岩康,歡迎你們來這裏!”
這裏是最早的傣族,他們沒有姓氏,出生的時候父母根據喜好來取名字,男的通常姓岩(當地人讀ai四聲),而女兒則姓康,假如女兒在家裏排行老二,那則姓玉。
龔曉宇鬆了一口氣,而岩康似乎和他的族人說了些什麼,然後慢慢的有人走了出來,一個個看著這群當兵的人,更多的可能是好奇,有幾個小孩子仿佛還處於驚嚇當中,所以一時間都躲在大人們的身後不敢說話。
汪鵬走過來,看著受傷的戰友,對一旁的通信兵說道:“告訴大本營我們這裏的情況。”
接著,他對岩康說道:“我需要了解這裏的情況,另外,我的戰友們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可以幫助我們嗎?”
岩康剛開始沒有聽懂,不過後麵的兩句倒是聽懂了,點點頭說道:“跟我來吧。”
將車暫時放在了寨子門口,一行人跟著岩康走進了寨子裏麵,在臨近山腰的地方,到達了目的地。
岩康指著麵前的兩個土屋說道:“這兩個房子都沒有人住了,你們就住在這裏吧,有點簡陋,要是打掃一下的話,還是可以住的。”
龔曉宇去屋子裏麵看了看,都是和當地的房子一樣,外麵是用石頭堆砌的,裏麵是木質的房子,而房頂是瓦片,而裏麵倒是很大,住下一個班搓搓有餘,都是那種土炕的類型,看來帳篷是白帶了。
汪鵬感激的看了岩康一眼:“謝謝你,還希望你和你的族人解釋清楚,稍後我還需要找你。”
“沒關係,我就住下山腳下,會和他們說的,一會兒你叫我就行了。”
岩康嚴重的感激之情誰都看的出來,同時其中富有的歉意讓大家對於剛才的事情也記恨不起來,一時間都格外的窩火,每個人都低下頭一言不發,隻有那受傷的戰友痛的牙齒打架的聲音。
“同誌們,這裏的混亂程度我們都看見了,但是我們別無選擇,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麼,但是你們也要知道,手裏的槍是誰給我們的,我們要守護的也是他們,你們都看到了,他們如此謹慎,是因為他們經常受到迫害。”
汪鵬打斷沉默,沉吟的說著:“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麵對的是什麼,但是你們都看到了,這寨子裏麵那麼多的男女老少,他們需要我們,忘記剛才的那一槍,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汪鵬閉著眼睛,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是祖國的戰士,戰士有自己的信仰,不會為個人的恩怨所左右!盡量消化,快速磨合!”
“是!”
說著,他看了一眼那受傷的戰友,說道:“衛軍,照顧一下他的傷口,如果嚴重的話就送回大本營!”
“是!”
汪鵬走出了屋子,衛軍留下來照顧傷口,嶽順在一旁幫忙,好在傷口並不嚴重,子彈隻是卡在肉裏,並沒有傷到骨頭,也幸虧是流彈,如果要是直接打中的話,那就嚴重了。
警衛班的兄弟們去旁邊的那個屋子裏麵去收拾,可能是太久沒有住人的願意,房間裏麵有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好在是火炕和大鍋,雖然條件簡陋,但是可以保證能夠睡的安穩,吃的溫暖。他們帶了足夠多的食物和糧食和蔬菜、保質食品之類的,至少足夠他們在這裏的生活。
警衛班的兄弟們也都出去收拾另外一個屋子,有的則將車開進來,將物資和後勤設備搬到裏麵去,隻是這期間,沒有人說話,內心都仿佛變的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