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不錯啊,不認識,不是有個女演員叫劉濤嗎?拍天龍八部的那個。”
龔曉宇輕笑著點燃香煙,至少當兵之後就沒有碰過這東西,上學的時候倒是每天都叼著,不過也就裝腔作勢,根本沒有煙癮,不過他會吸。
從進入這個酒吧開始一直都在保持著清醒,哪怕是那麼多的酒精龔曉宇都時刻記住任務,但是現在,他想休息一會兒,或許讓腦子混沌一下也未嚐不好。
“當然不是!”
水姐輕笑的伏在龔曉宇的胸膛上,回想道:“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他也當過兵?他和你的穿戴差不多……”
劉濤這個名字很普通,普通到全中國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名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口中的劉濤,就是那個劉濤。
那個為了正義綁架牛哲,抱著必死的決心為慈善機構籌得了那麼多的善款,那個退伍的坦克兵。
人總是會變的,以前記得老爸跟他說過,當失去戰友的時候他會非常痛苦,那是因為沒有信仰,然而現在身為祖國的特種兵,戎馬生涯下來他已經知道所謂的信仰是什麼了,獵鷹每年都會犧牲很多的戰友,但是龔曉宇雖然覺得悲傷,但是並不覺得內疚,他們都是好樣的。
然而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會有可能發生,比如玉香儂和濤哥,這是龔曉宇永遠放不下的心結,他們本不該死,他們都不是壞人,卻莫名其妙的因為他的原因而死,這種感覺很不好,龔曉宇時刻都想著離開特種部隊,他討厭內心譴責自己。
“軍人確實有氣質,我也是剛剛退伍……”
龔曉宇吐出一個煙圈,低聲問道:“你好像對他很難忘啊,後來呢?”
水姐笑道:“後來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就走了。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和說……”
“嗬嗬,還不跟我說。我現在可是和海子是合作關係,並且這個時間會很長,你沒有必要瞞我,還過來監視我,嗬嗬!”
基本上不用問了,龔曉宇就可以確定她所說的那個劉濤就是濤哥,而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龔曉宇差不多也弄明白了,當時劉濤手裏是有槍的,都是世麵上的那種,在這裏能夠搞到搶,恐怕和海子脫不了關係。
難道綁架牛哲的事情是海子主使的?這好像並不搭邊,從這個女人的口中是不能再逃出來更多了。
反正海子死期將至,而濤哥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既然是過去的時候龔曉宇也不想再探出究竟,那隻會讓自己徒增傷悲。
水姐微微有點驚訝,大概是沒有想到龔曉宇竟然看的這麼透徹,一般人肯定會覺得海子夠意思給他找個女人,卻沒有想到原來龔曉宇心裏有數。
“哪有啊,瞧你說的!”
直覺有時候就是很奇妙的,閱人無數的水姐此時也有點看不透龔曉宇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形容,就算是向海子報告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龔曉宇冷哼著,想了想壓在櫃子下的竊聽器說道:“海子拿照片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沒有辦法嗎?隻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拜托,到時候他就必須得聽我的,這一次算我倒黴!”
……
此話一出,在酒吧同是二樓房間裏的一群人聽到之後全都看向了海子,一旁的一個手下更是忍不住拿出手槍說道:“老大,我這就去幹掉他!”
“瞞著,幹什麼啊你?”
海子不怒反笑,拍拍椅子說道:“他要是不這麼說,那我才懷疑呢!”
“老大,他遲早會不受我們的控製的,萬一看完貨之後回去肯定還是會想辦法的!我們總不能一直向今天這樣看著他吧?那不現實!要我看,他知道我們那麼多的秘密,不如直接幹掉他,一了百了!”
“不,他知道我們的秘密,就代表他父親也知道的,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是關鍵時期,現在看著他是為了明天早上帶他去看貨,想控製他本來就是不容易的,隻是為了看貨的時候不出差錯,他的確能夠找出破解的辦法,隻要他和他的父親攤牌,這點證據就根本就不算什麼。等過了這風聲,就把證據給他捅出去!”
“啊?那我們不是得跑路了?”
“當然,這是早晚的事。”
海子看的很透徹,說道:“龔曉宇早晚都會脫離了這個控製,但是我會想辦法讓他脫離不了這個圈子,如果不成,他不肯入,那麼我們也不能殺他,而是撕票,直接將他的父親拉下馬,風聲過了我們再出來,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把這次的貨走出去!”
那手下也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可以說這是玩火啊。”
“嗬嗬,都火燒眉毛了,如果不玩火,也是在劫難逃,玩一下,或許就會有出路呢!”
海子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這也讓一眾手下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