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還是辦公室的電話?”
龔曉宇的心情很愉悅,從拳館出來之後就神清氣爽,龔曉宇很喜歡現在軍校的生活,他覺得帶兵打仗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事情,現如今遠離喧囂和硝煙,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我問你,救你的人是不是岩康?”
龔曉宇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老爸竟然這麼直接,上來就直奔主題。
他將手機放到一邊,穿上軍裝的襯衫重新拿了起來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龔曉宇,你不是小孩子了。”
龔衛國歎息了一聲,望著窗外說道:“我是你的父親,我會害你嗎?我知道你和岩康之間的感情,我會親手把你陷入不仁不義嗎?但是你要知道,這其中沒有那麼簡單!你需要對這個國家負責!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該說的都說了。”
龔衛國歎道:“那也就是說,的確是岩康,岩康就是接貨的人,托馬斯的那群手下也都是他幹掉的,而他卻救了你。”
龔曉宇不置可否。
這件事情本來就漏洞百出,從他回來之後就注定會遭受到這些質疑。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很多,岩康不是轉成送他回來的,這裏麵的隱情似乎還有很多,他了解岩康的為人,也搞清楚了這些來龍去脈。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是岩康希望把他給供出去一樣,並且有恃無恐,就算是他有意這樣做的一樣,舉手投足都好像是做給龔曉宇看的一樣。
龔曉宇走到一個安靜的位置,低聲問道:“我想知道,你掌握到什麼程度,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岩康不是重點,你也不能拿他開刀,先不說你能不能抓到他,就算是抓到他,你手裏掌握的一切線索都將中斷!”
“什麼意思?”
龔曉宇解釋道:“事情就像是表麵上的一樣,岩康就是屬於那種中間人,不屬於每一個方麵的勢力,但是如果他出事了,鱷魚馬上會龜縮起來,內地很多毒梟馬上會銷聲匿跡很長一段時間,根本就不會出來,因為出來也沒有用。”
龔衛國沉吟道:“可是按照的線索,岩康就是那個人嗎?負責聯絡整個內地毒梟的那個嗎?但是他為什麼幹掉托馬斯的武裝力量?”
其實龔曉宇不想說,但是麵對他的父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這段時間他想過的,為了國家的利益他不得不佩服父親的行動,毒品是害人的,他不能因為岩康而幹擾了整個計劃。
邊境的情況那麼複雜,他也怕獵鷹的士兵們在那裏吃虧,如果戰友們在那裏犧牲,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上麵的確是有人的,而且就在成都!”
“你是怎麼知道的?”
龔曉宇如此的篤定,把龔衛國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依據,還是能夠感受到龔曉宇肯定有他的確定方式。
龔曉宇說道:“他送我回的成都,並且刻意的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是來看阿媽-的。”
“阿媽?他的母親在成都?”
“沒錯!”
龔曉宇解釋道:“但是你不要打草驚蛇,我了解岩康,他不是壞人,如果你能把鱷魚和他身後的人鏟除掉,他永遠都不會沾這種生意。”
龔曉宇沉吟了許久,分析道:“你是說,他背後的人是通過他阿媽來威脅他的?”
“不是,最多是牽製。岩康在邊境風生水起,幾乎沒有人敢抗衡,他和他背後的人肯定是有約定的,邊境的事情不許其他人參與,並且作為條件,隻給他背後的人走貨,達到邊境的壟斷,而岩康之所以答應,他阿媽固然是其中的一個因素,最主要的因素是,他根本就不想走毒品,雙方一拍即合,隻給他一家走。”
“有道理!”
不得不說,他相信龔曉宇分析的沒錯的,一來他比較了解岩康。
龔衛國歎了一口氣:“行,我大概知道了,我會暗中調查他母親的,不過我覺得抓住岩康,事情好像都解決了。”
“那你就錯了。”
龔曉宇哼哼說道:“絕不是那麼簡單,你們以為我一直不說單單是因為和岩康的交情嗎?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去就是了,但是我不是不知道分寸,我是戰士,是國家的戰士,如果利害關係那麼明顯我是不會不說的。”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你抓住岩康或許能夠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但是那有用嗎?根本解決不了實質性的問題,最主要的是鱷魚,你不抓到鱷魚一切都是徒勞的,並且如果沒有岩康,邊境會更加的混亂,那裏的百姓你真就不管了嗎?”
龔曉宇越說越激動:“我們在寧岡打掉迪爾就是不讓他們魚肉鄉裏,殺掉托馬斯是為了讓鱷魚集團元氣大傷,但是你想想,抓住岩康會怎麼樣?還會出現第二個迪爾,我們打了那麼多次仗,好不容易爭取到現在的局麵,岩康就算是有再多的錯,那麼至少會比換一個人強,那裏的百姓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派上一個集團軍手拉手駐守邊境,他們還是得走貨,他們需要生存,岩康把賺到所有的錢都給了當地百姓,為的就是能夠讓那裏早日脫離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