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衛國心裏一驚,看著那穿著碎花的衣服的牛夫人從天而降,伴隨著樓下花園人們的驚呼聲猛然落地,隨即整個花園的地磚上滿是血跡。
特警隊的隊長常遠連忙上前查看,皺著眉頭說道:“組長,沒救了。”
龔衛國閉上眼睛,緊咬著牙關,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並且為剛才的魯莽而深深的自責著,情報上幾乎沒有牛夫人犯罪的任何證據,當初牛哲被抓的時候看當初牛夫人崩潰的表情就讓他知道,整件事情這個牛夫人都被蒙在鼓裏的。
他們沒有抓到牛哲,得到的確是牛夫人的一具屍體。
常遠他們馬上上樓查看,房間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並且他們才剛剛上來,很多特警還沒有下來呢,根本就沒有去過房間裏麵,基本上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性,牛夫人是自殺。
上去查看一下,隻不過是為了謹慎而已,其實大家剛剛從牛夫人的表現當中就能夠猜想的到。
本來一家人過著安穩的生活,一家人吃喝不愁,兒子已經成家立業、事業有成,本來就是子承父業的事情,並且剛剛抱了孫子,可以安享晚年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本來完全不吻合這個家庭的噩耗席卷而來,帶走了他的兒子和丈夫,這讓一個即將到花甲之年的牛夫人如何能夠接受得了這沉甸甸的事實?
龔衛國沒敢去看牛夫人的屍體,說了一句“收拾一下”之後就上了車。
幾年來,他這不知道麵對有多少的家庭破碎,但是他從來都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他問心無愧,比起犯罪者的家庭,他見到更多受害者的家庭破碎,警察本身就是正義的化身,他們就是見證悲劇的,隻不過這悲劇往往就發生在他們身邊而已。
回到省廳的龔衛國許久沒有說話,對於下午的事情也沒有表現出沮喪,龔衛國的手下人知道,每次他這樣的時候都是在思考,這次行動陷入了僵局,似乎沒有破解的辦法了,現在除了全麵的追蹤,似乎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其實即使是現在的近況就可以向上麵交差了,天網行動進行幾天,幾乎打出來了所有隱藏在暗地裏麵的營生,讓那些潛伏起來的毒梟一個個浮出水麵,在這次行動結束之後再來一次打擊毒品的行動,顯著的程度基本上可以收獲到很多的成果。
但是龔衛國有點不甘心,這次的天網行動花費他大量的心血,幾年來的刑偵力量幾乎重心都放在這裏了,現在收手的話總感覺有點意猶未盡,並且很多問題都還沒有解決,這也是為什麼他至今沒有給這麼多小毒梟沒有定罪的原因。
一個牛哲的事情就牽連起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的很多手下走貨量之大讓人驚歎,如果能夠找到牛霖或者程子明,以及其他的毒梟,就可以徹底的鏟除他們,到時候就可以穩定邊境,和鱷魚真正的展開博弈,內地的毒品市場至少可以穩定很長時間。
這當然是他們這樣的人會想到的,一件事情如果上升起來就難免畏首畏尾,龔衛國覺得,既然事情已經陷入了僵局,那就不如大刀闊斧一點,為了整個行動的成功,那就不能心存憐憫,為了這個國家不折手段一點又能怎麼樣?
“組長,目前還沒有發現牛霖的行蹤,通緝令已經發出去了,我覺得我們一直都在監控著,他能夠逃跑的方式並沒有多少,應該還是在我省活動的。”
龔衛國對技術員小王說道:“你把牛霖想的太簡單了,這段時間他肯定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他想要走,肯定是會避開我們所有可能的視線了,單單靠通緝令抓這麼樣的一個人物是很困難的,有句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牛霖的心機比牛哲可要深的多了,隻是不表現而已,你們看看,目前為止他準備了多少的後手?”
“的確,另外盛源集團的董事報案,說牛霖攜著巨款逃跑,導致公司虧空,可能隨時都有可能破產!”
龔衛國自嘲的笑了笑,攤攤手說道:“我說什麼來著?他之前不走不隻是因為麻痹我們的神經,而是在做準備,卷款逃跑,這種事情他還真的做的來,真是不計後果啊。”
這個時候,外麵走過來一個另外一個刑偵專員,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對龔衛國說道:“頭,程子明的公司已經宣布破產,但是,程子明是明遠集團的董事發現,就在前兩天,一個叫‘王偉’的年輕人拿著程子明的股權轉讓書強行退股,因為股權轉讓的日子是在程子明出事之前,符合法律效應,我們沒有抓捕到程子明,並且沒有對外公開,王偉還是提走了資金,共達三千多萬元人民幣,貴州省公安廳經過確認,資金全部彙到了國外的銀行,已經晚了。”
“王八蛋!”
龔衛國拍案而起,早知道這種情況的話,程子明的通緝令就應該早點放下去,並且把牛哲和他交易的證據拿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都已經跑路了,竟然還還進行著商業犯罪。
那技術員嚇了一跳,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他也是刑偵處的,和小王負責的方麵不同,不過也跟在龔衛國的身邊挺久的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龔衛國發這麼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