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本能的撲在琥珀的身上,而200米意外的靈狐的確臉上帶著邪笑,本來在裴勇摔在地上的時候,他準備換一個角度繼續幹掉他,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狙擊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並且現在這樣的情況,隻要他控製住對方的狙擊手,占據高處的他們就能掌握全局。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剛剛要轉移陣地的時候,狙擊鏡一轉的時間裏,正好看見琥珀從閣樓裏麵走出來,靈狐瞳孔放大,真是要什麼來什麼,根本不用去找裴勇,而是將槍口對準了琥珀。
琥珀剛剛從屋子裏麵走出來,哪裏知道外麵的情況,又怎麼會知道裴勇在和靈狐玩一場狙擊手之間的對峙?隻見裴勇大喊了一聲撲在他的身上。
“砰!”
沒有聽到這一生悶響,但是裴勇的後心處噴出一團血霧,同時琥珀的胳膊一痛,穿過裴勇後心的子彈卡在他的胳膊裏。
琥珀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因為他看到懷裏的裴勇,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讓琥珀的眼神一片血紅。
“裴勇!裴勇!”
琥珀從未有過如此的慌亂,哪怕是在貴州被軍警重重包圍,他都沒有皺眉頭一下。裴勇和他一起南征北戰,從他加入雇傭軍開始就是生死兄弟,這麼多年來一起風風雨雨,雖然見慣了太多的生死,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會離開他。
裴勇努力的張張嘴,從喉嚨裏麵卡出來滿嘴的鮮血,而似乎正是因為這口鮮血,裴勇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緩緩的閉上眼睛。
琥珀咬得牙齒作響,憤怒的看著靈狐的方向,拉著裴勇到了房子後麵,從門口出來的岩康正要和琥珀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裴勇之後沒有說話,眉頭皺的深深的,神色凝重。
琥珀將裴勇放下,眼神變得決然,拎著狙擊槍就要衝出去,卻被岩康一把拉住了。
“放開我!老子今天不弄死獅鷲那個王八蛋!還有什麼臉活著!”
岩康一把按住他,喊道:“你不能衝動!他們有所準備,讓他們退下來!我有辦法!”
“退個屁!老子的兄弟都被打死了!老子以後還怎麼帶人!今天不死不休!”
每個人都有逆鱗,琥珀從來沒有如此的衝過過,原因隻是因為裴勇,他現在腦子裏麵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幹掉獅鷲,為裴勇報仇!
“你要相信我!獅鷲他跑不了!”
岩康緊緊的盯著琥珀,摘下他的無線電,喊道:“岩言,所有人撤下來!已經準備好了!玩個大的!”
“是!”
岩言對岩康可以說是言聽計從,聽到岩康的命令之後立刻從山上邊打邊往後退,而琥珀的手下也都紛紛跑下來,畢竟他們不知道下麵的情況,如果他們要是知道裴勇已經死了,恐怕根本不會撤退,並不會這麼理智。
他們是雇傭兵沒錯,他們的生存必須依靠錢的,所以他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如此,為了錢他們幾乎見慣了生離死別,可是太慢也是有感情的,每個人都有生命最重要的人,他們就算是被全世界拋棄,他們也說戰士,他們也說戰友,他們也有濃濃的熱血和兄弟情。
琥珀抓著岩康的衣領,罵道:“那是我兄弟!撤退個屁!這不是軍方!我們有退路嗎?萬一老百姓還擊的話,獅鷲會大開殺戒的!你岩康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相信我!我不用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