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抓住獅鷲,但是岩康和琥珀還是象征性的追了一段,一頭紮進了原始叢林裏麵,讓武警部隊知道他們的交戰已經轉向了叢林,隨後甩掉他們,走小路離開。
雖然他們也知道,武警部隊雖然人數眾多,追他們的這個部隊人數最起碼有一個連了,幾十號人浩浩蕩蕩,不過要想追上獅鷲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倒不是說他們打不過獅鷲,獅鷲現在可以說是彈盡糧絕,他是長途跋涉的突擊戰,不可能有太多的彈藥,此時如果要是被武警部隊追上,根本不可能拚的過,所以他們隻能跑。
之所以琥珀和岩康這麼做,完全也是盡人事了,獅鷲隻要不是傻子,是絕對不會和中國的武警部隊發生衝突,目前的情況隻能是跑,而武警部隊想要抓住獅鷲也很難,獅鷲的思維邏輯很難琢磨,他要是想跑的話,絕對不是常規部隊能夠跟得上的。
況且是在這麼密集的叢林,一條路都沒有,或者可以說到處都是路,如果沒有能夠咬住獅鷲,那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琥珀和岩康直接從原始叢林跨過山腳下的森林,直接來到了鬼村,這裏有當初迪爾留下來的一大片雷區,雖然被部隊排空了不少,但是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很難被包圍,方便逃跑,這裏已經成了岩康的一個秘密據點。
天色陰沉,似乎有隨時要下雨的樣子,下午時分,岩康才和琥珀到達了鬼村,這裏有岩康的手下做接應,外麵有很有的崗哨暗哨,可以說如果軍方來清繳這裏,岩康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他們都很謹慎,這裏是中國的領土,任何一個武裝組織都不可能和國家抗衡,這是一定的。如果不是獅鷲,岩康也不會把事情鬧到這一步,現在軍方肯定是想拿他動手,不過讓岩康開心的是,獅鷲現在不可能出境了,他的人全部利用了起來,他有能力進來,不代表他有能力出去。
山腰上的房間裏麵,剛剛和岩康、琥珀一起執行任務的一行人都卸下了裝備,隻有岩康和琥珀默不作聲,這一次讓獅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想想就夠鬱悶的。
“你走吧。”
岩康沉聲說道:“我有辦法讓你出境,這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戰爭,沒有必要參合進來,裴勇的仇我會幫你報的,如果我不是他的對手,讓他跑了,那就交給你了,你在境外暗殺掉他,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獅鷲現在是鱷魚身旁的紅人,很多活動他都需要到場,你殺掉他並不是很難。”
“我不走。”
琥珀將作戰背心卸下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岩康,說道:“你氣餒了?你不是一直不怕軍方的嗎?”
岩康搖搖頭,歎息的說道:“任何一個勢力,都是無法和軍方對抗的。”
“光靠邊防部隊,能抓的到你嗎?有一點風吹草動你不就知道嗎?”
“可是特種部隊呢?”
被岩康這麼一反問,琥珀也沉默了,獅鷲跑掉了,不管是獅鷲還是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經過這次的戰鬥,雙方都會放出所有的底牌,傾盡全力的對付對方,恐怕軍方不會坐視不管,派出特種部隊的可能性很大。
“我不走。”
琥珀一邊擦著手裏的步槍,一邊沉吟道:“我不可能回去,獅鷲就在這裏。我們雇傭兵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是如此,獅鷲也是如此。如果仇讓別人報了那還叫報仇嗎?這筆賬我要親自和獅鷲算。”
“我自身難保,你何苦呢?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我是不可能讓這些老百姓們跟我一起對付軍方的,我也不想對付軍方,我接下來的日子隻能在邊境遊弋了,我們相識一場,這個仇我報也是一樣的,學校的事情算我謝謝你,以後有機會,這個人情我一定還給你。”
“岩康,我說不會走就是不會走。”
琥珀的態度也很堅決,低聲說道:“我琥珀不是苟且偷生的人,我這輩子任何事情都是率性而為,這一次也一樣,和獅鷲的仇必須報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這是何苦呢?”
“那你為什麼不走?況且我為什麼要走?”
琥珀眼神裏帶著一絲落寞,沉吟道:“如果獅鷲一來,我們就走,那算什麼?反正我是下定決心了,你也不用勸我。這一次我和獅鷲,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岩康歎了一口氣,能夠看的出來,琥珀是下定決心了,獅鷲的確是要除掉的,但是現在軍方的介入就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子,他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大,越來越脫離邊防部隊的掌控,是不可能讓他繼續下去的。
此時岩康也有點後悔了,早上的時候不應該這麼做,但是那個時候他也是沒有辦法選擇,獅鷲的突襲讓他們都沒有一點準備,雖然可以撤退,但是那樣就會把老百姓放置在炮火之下,場麵失控之後,老百姓肯定為了掩護岩康的撤退而變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寧岡是他的家園,他不能讓那裏生靈塗炭。
以前,岩康覺得正因為有老百姓的庇護,他才能夠有恃無恐,正因為這一點他才能夠成為邊境之王,可如今他才發覺,這已經成為他的累贅,讓他不能夠放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