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龔曉宇回到了宿舍,龔衛國沉思了許久,正所謂當局者迷,他一直都在猜測鱷魚接下來會出什麼招,但是正恰恰忽略了鱷魚最初的想法,這場博弈還沒有交手,雙方都已經像是布了一個很大的棋局,猜到對方的路數都已經勝利了一半。
龔衛國在思索,鱷魚做了這麼多是不是在故意幹擾他們,用軍事管製區和不斷的小動作,讓國際刑警任務他不是想跑,而就是一副國際刑警拚命的架勢。然而他真正的目的,還是在想辦法逃離這個地方。
“或許說對的,打一下也可以攪亂鱷魚的節奏……”
龔衛國喃喃的說了一句,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但還是沒有確定下來,和鱷魚博弈,不能允許出現致命的錯誤,讓鱷魚跑了是一方麵,他不能不顧忌這些戰士的生命……
……
鱷魚的別墅比想象中的要大多了,並且周圍也有好一個,中間用玻璃的走廊連在一起,如果裝潢的更好一點,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宮殿一般。
其實這裏才是鱷魚真正生活和辦公的地方,所以轉移財產也都是在這裏進行的,比起之前的時候,這裏顯然熱鬧了很多,他的核心手下基本上都被調到了他的這個住所。
比起鱷魚別墅旁邊的那個別墅大廳裏麵人聲鼎沸的樣子,鱷魚所住的這個別墅顯然要清淨了很多,雖然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但是沒有人大聲的說話,而鱷魚的大書房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有這麼多的手下,但是鱷魚這裏就像是也給禁區一樣,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進來的。並且他們的這些手下也害怕,門口的警衛全副武裝的怒視著他們,哪還有其他的心思了。
鱷魚目視著落地窗外的風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風刮的厲害,吹著窗戶的縫隙呼呼作響,月黑風高,天上的星星都不見幾顆,鱷魚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但是預感這種東西卻是無法言說的。
一道燈束順著別墅區門口的公路照射照過來,轉彎時燈束照在二樓鱷魚的臉上,之後穩穩的停在別墅的門口,在門口站著的警衛立刻過來的打開車門,從車裏下來了幾個穿著西裝的大漢,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黑雁。
看到鱷魚衝著他招手,黑雁點點頭,對手下說道:“你們都在外麵等著。”
“是!”
黑雁的手下也都是唯唯諾諾,在他的麵前毫無冷血殺手的麵目。其實他們平時也有進入鱷魚別墅的權力,隻不過現在是關鍵時期,這裏把守的嚴密程度是前所未有的,恐怕就算是特種部隊強攻,一時半會也不會突破這裏的防線。
黑雁走進了別墅,到了鱷魚的書房,低聲對鱷魚說道:“任務完成的不是很理想。”
“沒關係的,坐。”
鱷魚示意他坐下,沉聲說道:“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其實已經達到預期了,已經很不錯了。”
黑雁顯得很鬱悶,從茶幾上拿了一顆香煙之後點燃,說道:“如果全讓我的人上,肯定不說這個局麵,你這是從哪找來的人,打過仗麼?”
“嗬嗬,別生氣。”
鱷魚安慰了一句,他心裏清楚,作為殺手的黑雁自尊心是非常強的,他們這樣的人往往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任務失敗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生命的終究,沒有活下去的價值的。
對於黑雁這樣的心態,鱷魚安慰道:“黑雁,你是我最後的底牌,你的手下就那麼幾個,以後我們到非洲之後或許還能夠有用處,不能跟國際刑警拚光了,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其實就是幹擾他們的試聽,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我們最終是要離開這裏的,而不是和國際刑警對抗,那樣我們會死的很慘。”
黑雁努努嘴沒有說話,他仔細想著鱷魚話中的原因,算是能夠理解,不過還是感覺有點可惜,其實是完全可以殲滅的,這樣國際刑警就失去了一個助力,也可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不過正如鱷魚所說的,他們的形勢恐怕也會變得更加複雜了。
鱷魚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說道:“黑雁,你要明白,有些時候不一定殺死人就是勝利,讓對方琢磨不透心思才是最重要的,這就是博弈,我在和國際刑警下很大的一盤棋,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重創他們,比殺了他們更有價值,形勢也就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
黑雁努努嘴沒有說話,看著鱷魚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鱷魚是一個陰謀家,而他雖然也懂得隱忍,但是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殺手,既然鱷魚這麼說了,那就有他的道理,他也懶得操心這些事情。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黑雁還是相信鱷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的,這是事情之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因為他所具備的素質鱷魚都具備,而他所不具備的,鱷魚也能夠填補,最主要的是,跟著鱷魚才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不然他隻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
每個人都是有野心的,鱷魚其實也明白黑雁的野心不僅於此,但是此時他們的心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