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之下,眼前的這個和尚卻是矮上了一截。
教頭似乎很有把握,並沒有先動手,他先是看了看和尚,然後嘲笑道。
“你這和尚真是奇怪,我見過的出家人都是腦袋瓜子上頂著六個點,你怎麼才有了三個,是不是你的師傅怪你的香火錢給的少。”
和尚雙掌合實,口頌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貧僧頭上這六點戒疤乃是由師傅親手所點,不曾缺少一個。之所以隻餘了三點,卻是因貧僧遁入空門之後依然忘卻了殺生、邪淫、妄語三戒,佛祖惱怒,親自將其剔除了。”
教頭哪裏肯信,以他的力量,別說眼前的小和尚不放在眼裏,就連那佛門大殿中的金剛也想較量一下,教頭手向前一招,挑釁道。
“來來!讓我現在就送你回西天佛祖的身邊團圓。”
說方說出,教頭殺招早已出手,看來他想一擊就打倒對方,畢竟下麵那麼多的人,要是每個人都跟自己較量一下,沒到晚上自己沒敗也會被類死,所以不能在這些人眼前必須亮出真本領,讓那些本領低微的家夥們知難而退。
可這招卻沒有嚇到他的對手,那和尚見他拳來得凶猛,急向後退,迅捷非常。
教頭平日裏自視甚高,陸家僅有幾位本領高過自己,而自己這一拳就連那些人也不一定躲得過去,此刻眼前的這個小和尚卻輕鬆的閃過,卻令人不得不奇怪。
“和尚,你的法號是什麼,在哪座廟裏出家。”
和尚一雙清澈的雙眼看透了眼前的一切,他絲毫將教頭當作對手。
“貧僧在一年之前就還曾有家,此刻已無家。數月之前有廟宇,此刻已在火中成為了一堆無用的瓦礫,至於法號,師傅還不曾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說出來,就已經回佛祖身邊侍候去了。我認為自己享受盡了所有人想都沒想過的榮華,穿過龍袍戴過龍冠,十六時就已縱橫長江兩岸,此刻以萬念俱灰,得遇佛祖點化,是以法號‘三戒’”
教頭仿佛如遭了雷擊一般,整個身子不住地抖動幾下,就連那些在一旁出來觀戰的教頭們也紛紛露出了懼色。
“難道你就是入皇宮,盜穿龍袍,官府也不曾捉到的采花盜‘逍遙子’?”
和尚並不否認,但卻強調道。
“貧僧自缽盂佛祖之後,以忘卻了往日的姓名,此刻隻叫做三戒。”
雖然是強敵,但教頭也並沒有退縮,等整理好心緒之後,他準備讓這個和尚瞧一瞧世界到底有多大。
風聲起處,教頭急攻出數拳,皆是向對方的要害部位而去。
三戒和尚身形飄忽如鬼魅,左搖右晃地似乎在半空中飄浮,雖然對方的攻擊既快又狠,但卻也絲毫奈何不了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教頭的臉上早已經是大汗淋漓,拳頭也慢了下來。
三戒和尚此刻卻是一臉的冷笑,一點也沒有出家人的慈悲相。
“那些丫鬟貧僧倒是沒什麼興趣,如果剛才使釵的那位小姐能夠給我的話還可以考慮一下。”
教頭聽他提到了小姐,腦袋青筋蹦起來老高。
“禿驢,看我不宰……!”
那話還未曾說完,隻見那和尚向他的胸口瞬間就踢了三十二腳,等到和尚雙腳重新落地時,再看那教頭已經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三戒和尚用腳上前踢了踢教頭,不見動靜,想必是一命嗚呼了,他正自鳴得意,卻突然感到身上一陣酸麻,等到自己察覺到背後多了一支銀釵的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
老頭滿臉堆笑來到了和尚的麵前,拍了拍他的大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