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已到,借著煙霧彌漫看不清人影之際,楊羿天的手在黑暗中抖動了幾下,一股淡黃色的煙霧混雜在濃煙之中,順著風向門前把守的四名鬼羅刹吹了過去。
淡黃色的煙霧本就無味,就有濃煙做掩護將鬼羅刹們的眼睛熏得睜不開,哪裏還有心情去細辨認濃煙中是否有其他東西。前後不到三秒鍾,鬼羅刹們就像是鬼迷了心竅,離開了自己的崗位。
楊羿天暗自佩服紅花會的這種迷幻藥可真是毒辣,自己隻不過用了這麼一丁點就能讓這麼厲害的鬼羅刹如此聽話,如果要是換作普通人的話想不為所欲為都難了。可是此藥有一個缺點,就是有一定的時間限製,總之抵抗力越強的人,時限越短,所以說自己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鬼羅刹已經離開,現在唯一能夠有點威脅的也就是目標本身的襄陽王了,盡管不太了解對方的實力,但從古到今哪個刺客沒有點風險跟著,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步,那就隻有以命相搏。
主意已定,一腳將房門踹開,飛入房中。
房內的二人不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人給嚇了一跳,蔡太師見來人穿的是自己府內衛兵的製服,頗為惱怒,他指著楊羿天的腦袋斥責道。
“大膽的奴才,本太師正與王爺商量大事,你怎麼不先稟報再進來,成何體統。”
此刻的襄陽王倒是極其鎮定,他從頭到腳地將眼前的人掃視了一遍,卻看不出任何的懼怕和慌張,再看了看原本應該守衛在門前的鬼羅刹不見了蹤跡,心中早就自打了算盤。
“沒想到蔡太師府上居然也能夠有如此的高手,我那四名貼身侍衛想必也是中了這個家夥的調虎離山計,我聽後院人聲嘈雜熱浪滔天,可能是老鼠碰灑了燈油,太師您不去看看。”
老奸巨猾的蔡太師當然能夠聽懂襄陽王話中的意思,他足睜了雙眼看著正漸漸逐步向二人靠攏過來的楊羿天。
“你是何人,為何假扮成太師府的人,你難道想謀刺本太師不成?”
楊羿天哪裏還能跟他廢話,見與襄陽王之間的距離已經差不許多,忙將殘鐵拔出,向對方的脖頸處掃去。蔡太師此刻早已經嚇得退到一旁,跌倒在地上。
襄陽王畢竟是練武的出身,後仰身打了個滾躲過了致命一擊,又迅速地從地上躍起將椅子向楊羿天猛擲了過去,此人雙臂強而有力,椅子來的速度極快。
殘鐵雖然是劍,但卻極其鋒利,楊羿天迎麵向前一劈那椅子就立刻成了兩段,再看襄陽王卻已長劍在手,看來剛才那一擲隻是為了吸引對手的注意力。
襄陽王滿臉的獰笑,就像獅子麵對著自己的獵物一樣,充滿了渴望和食欲,他手中的長劍在燭光之下閃耀著異樣的光芒,殘鐵與那長劍一接觸,猛然間迸發出一陣陣的火花,雙方所用的力道都不算不小,直震得對手手臂發麻。
襄陽王略有吃驚之色,向後疾退了幾步長劍撤回,劍刃之上留下了一處明顯的裂痕。
趁此機會,楊羿天揮劍便向前刺去,襄陽王再用長劍去擋,隻聽清脆的斷裂聲,長劍從裂痕處齊齊斷開,殘鐵的劍鋒直奔襄陽王的眉心。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黑色的大手幽靈般地出現,死死地抓住了殘鐵的劍身,任憑楊羿天怎樣用力卻也動彈不得,方才自己猛烈的攻勢也立刻被土崩瓦解了,再看襄陽王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衝著自己充滿惡意地笑著。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麼一件好兵刃,要不是本王戴著金絲手套,今天還真要將小命丟在你的手上了。快說是何人指使你來刺殺本王,如果你要不說的話,我會讓你嚐嚐求生不得生求能的滋味。”
襄陽王凶狠殘暴是出了名的,他要是說出這種話那是絕對幹得出來的。麵對強敵,楊羿天現在已被逼至進退兩難的境地,如果自己稍有退意,想必自己的殘鐵就會變成對方的凶器貫穿自己的身體。看來硬拚的話,自己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不如利用矛盾脫身。
“王爺,既然屬下已經失手,那麼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反正蔡太師也在身旁,我就明說了。當今聖上早已經預料到你圖謀不軌的企圖,知道你會假借拜壽之名來到太師府。聖上深知太師他老人家一生忠義,絕對不會背叛朝廷,為了避免太師被王爺所害,所以特遣在下來事先刺殺王爺。”
襄陽王臉色瞬間數變,他難以想到那個昏庸無道的皇帝居然如此深藏不漏,如此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難道都是在人家的監視之下,那麼自己的那些部署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皇帝安插的奸細,一時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衝到了腦袋裏,使這個本占上峰的王爺變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