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切難道不是自己即將要做的嗎?哪個古代的人這麼有偶遠見卓識,提前走上了這麼一步。
等到楊羿天眾人進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人主動來找到了自己。或許是由於自己的排場夠大,人數夠多,引來了一群不知名的人物。等到眾人到了一間客棧安頓下來之後,更是有人聽到消息主動登門拜訪。
“這位大爺,您可要考慮,我們可是這裏最有勢力的組織,隻要你加入我們的話,隻要每個月交上一小筆費用的話,就可以完全保證你的安全,你這些手下也可以遣散了,根本不需要這麼大的開支。”
一個獨眼龍懷中捧著一本小冊子,一隻手熟練地撥打著手裏麵的金算盤,這人的身邊隻跟了四個不起眼的根本,身上並沒有攜帶什麼致命的兵器,看來不是找麻煩的。不過從對方那熟悉的語調中,楊羿天可以看出來這些人是本地的地頭蛇,想必此行是來收保護費的。
楊羿天雖然並不懼怕他們這種地頭蛇,但也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這麼難產的角色,這些家夥盡管能耐低微,不過打聽消息倒是好手,他還想從眼前這人的口中套出來點自己人的信息。
楊羿天非常禮貌地叫人為其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獨眼龍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在坐了下來,二郎腿一翹,客棧的人見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兒,急忙叫人給雙方都倒上了熱茶。
“您說的費用對於楊某來說,是個小數字,我可以非常爽快地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跟你坐一個買賣,不知道你們是否有膽量呢?”
獨眼龍一聽笑了。
“這位大爺您可真是會開玩笑,我們這些人在這縣城裏麵少說也混了有十幾年了,還沒有我們不敢坐的買賣,放心您千百顆的心,隻要是你出的起的價格,任何事情都能辦到。”
楊羿天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也就開門見山道:“我前日有幾個兄弟,運了些貨物路過此處,犯了點小錯誤,被這裏的官家也關在了大牢裏,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幫忙將人和貨安然無恙地弄出來?”
獨眼龍拍著胸脯保證道:“這簡直是小事一樁,這麼簡單的事情隻要我寫一封書信的話,那邊就能將人放了。”他才說完,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又道:“您的那幾個兄弟被定的什麼罪?”
楊羿天輕描淡寫地說道:“哎!還能是什麼大錯嗎!也就是運了些裝備,然後傷了幾個人罷了。”
聽了這話,獨眼龍眉頭不禁皺了一下,看他為難的臉色,似乎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有些棘手。
“原來是得罪了魏老爺的那幾個家夥,看來您的這筆買賣不好做,您還是另找其他人吧。”
那獨眼龍頗為掃興地轉身就走,再也不談保護費的事情,隻見他急匆匆地出了客棧,似乎與楊羿天沾上一點,就會惹上甩不掉的麻煩一樣。
楊羿天看著那人漸漸地遠去了,心中思索著。獨眼龍口中的魏老爺想必就是此地的地方官,看來這個家夥在這些地頭蛇的心目中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隻要是聽到與官府有關的事情,就連自己這個送上門的財神爺也不要了。
那獨眼龍前腳剛走,就隨之進來了一個珠光寶氣的貴人,看對方的長相和穿著跟那些地頭蛇就有些天壤之別,想必他不會是為了自己的保護費才來的。
“這位是否是楊巡察使大人呢?”
那人非常的有禮貌,見了楊羿天先是施禮問道。
真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還真有耳目靈通的主兒,看來這人早已經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細,隻是不知道這麼富有的人,找自己來幹什麼。
“本官正是,隻是不知道您是哪位?我們似乎並沒有見過。”
那人憨厚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全身上下充滿了友善和尊敬。
“小人是此地陸家錢莊的掌櫃,前些日子收到了汴梁總部的飛鴿傳書,上麵有您老人家的畫像和金票的紙樣,所以小人才能夠有幸識得大人您的模樣。”
“陸家錢莊!”楊羿天略有所悟,看來這人是當初在汴梁城中那陸家父女的手下,隻是不知道在這種地方突然出現是什麼用意。
“小人知道大人您來此地是來做一筆買賣的,不過看樣子是不怎麼成功。如果要是交由陸家來辦的話,或許會能夠容易些,畢竟陸家在此地的基業是無人能比的。更何況此地的能夠維持現在的狀況,完全是依靠陸家的財力,如果一旦失去的話,大人您會比我更知道這裏會變成是什麼樣子。”
楊羿天生硬地從臉上擠出一絲怪異的笑容道:“會不會這次的事情,也是你們陸家指使的?”
對方倒也不加隱瞞,出乎意料地痛痛快快承認了。
“巡察使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什麼都躲不過您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