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羿天這才略微放心了一點,因為這隻麻雀是組織上用來傳遞信息的工具,一旦要讓水仙知道了,這隻麻雀被布庫裏射了下來交給了自己,並且自己還看了上麵的信息,那麼不僅布庫裏有危險,自己也不見得就會好多少。更何況在這紙條上的內容幾乎都屬於組織上的秘密,豈能夠讓他這種受控之中窺見。
楊羿天簡單地幾句將布庫裏給打發了回去,然後仔細地琢磨著那早已經被火燒盡紙條上的信息。以紙條上的口吻來看,寫這張紙條的人,是組織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他寫這張紙條的意圖,是想告訴水仙,原本交付給自己的任務有所變更。並且注明修改任務的人,是組織上的主人,換句話說,也就是位置最高的領袖。
最高領袖下達的命令就屬於聖旨,水仙自然是不敢違背。不過楊羿天對於這位最高領導下達的指令卻是有些猶豫,他居然讓自己在一個月內消滅肅寧寨的慕容知寨。這對於現在力量薄弱的楊羿天來說,簡直就跟自殺沒有什麼兩樣,就算自己再有一個月的時間,未免也有點太過於兒戲了。
幾天的時間,十幾輛馬車的貨物就都已經裝滿,在李縣令的協助下,智囊團的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其實楊羿天本想將這個差事交給辦事穩妥的王朗去做,可是區域建設那一攤子實在是離不開他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在請不得已的情況下,這樣的重擔才落到了智囊團的肩上,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這些家夥居然不辱使命,將事情辦得非常出色。
李縣令一邊陪同著溫都合酋領,一般為他介紹每輛車上所裝載貨物的明細。溫都合酋領早就心中樂開了花,他心中自然知道自己的那點東西能夠換到多少貨物,這麼多的貨物簡直是自己遇到的數倍,你說自己能不高興嗎?
如此重要的場合,作為溫都部朋友的楊羿天自然是不能缺席,他見這位溫都合酋領對貨物非常滿意,趕忙趁熱打鐵地說道:“我聽說溫都部內有一種獸皮做的戰鼓,就連百裏之內也能夠聽得清楚。酋領可知有這種東西嗎?”
溫都合酋領將眼神從貨物上收了回來,見楊羿天問起獸皮戰鼓的事情,卻是非常自豪地答道:“巡察使大人不知道,我溫都部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縫製這種獸皮戰鼓。大人如此慷慨的人,又是我們溫都部的朋友,下次我們來的時候,一定為大人帶來一個獻上。”
楊羿天嗬嗬一笑道:“酋領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隻要是想要的東西,就恨不得馬上看到,既然溫都部的貨物已經到齊了,本官不如和酋領一同去溫都部一趟,也好見見部落內的兄弟,增進感情。”
“不可,不可!”李縣令從旁突然鑽了出來阻止楊羿天道:“巡察使大人身份尊貴,溫都部地處北疆,路途遙遠不說,那裏還是大遼國的境內,您的身份非同一般,如果要對方知道的話,恐怕會有危險,況且此次還要帶著這麼的貴重的貨物,在邊疆一代更是多盜匪,萬一路上有什麼不測的話,本縣要如何跟上麵交代啊!”
溫都合酋領也說道:“巡察使大人不知道,宋遼兩國雖然表麵上已經停戰,但是邊疆上的形勢一直是劍拔弩張,如果想從宋國離開到遼國的話,不僅需要宋國邊疆的通關文碟,還需要有遼國權貴人士的擔保方才能夠進入遼國。”
這些困難,楊羿天早已經料到,隻見他胸有成竹地說道:“各位就不用操心了,憑本官的一身武藝,一般的盜匪還是不看在眼裏的,況且還有這些溫都部的勇士,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的角色,至於通關文碟,我隻要裝作是去遼國的經商的客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難處。此處遼國,我更是要帶上三個人,所以遼國的擔保,更是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