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巫師您在部落中的威信,我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有異議。況且離開這個地方對溫都部來說,簡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大巫師略點了點頭,認為麵前的這個人說得還算有理,他暗在心底平衡了一下利弊,總算是答應了楊羿天的懇求,正像楊羿天所說,這樣做對他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幽暗的山洞中走出了兩個人,大巫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好久沒有聞到如此清新的空氣了,在那終日不見天日的洞穴中,伴隨自己的都是些蛇蟲鼠蟻,哪裏有這久違的外麵這般花花綠綠。
外麵陽光明媚,輕柔地鋪在身上,暖暖地。
大巫師抬頭仰望著那輪高高在上的太陽,蜜一樣的顏色在跳動著,明亮卻不曾有一點刺眼。一股暖流瞬間湧遍了全身,冰冷的心和麻木的身體也在慢慢地解凍著,漸漸地融化在這片燦爛的陽光裏。
見大巫師這般地陶醉,楊羿天還真的不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他,不過他的時間真的是很緊迫,他要趕快將這些溫都部人遷移到自己的地盤去,這樣自己才能夠有閑暇的時間去算計那個組織上讓自己去辦的事情,因為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他可是不想再去嚐讓劇毒折磨的味道,就連現在他都是盡可能地站著吃飯,隻要看到椅子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大巫師要比想象中的配合得多,主動著急了那些溫都部的上層人物,將他們集中在一個帳篷中開了個會。這個會議是決定著溫都部命運的大事,閑雜人等是禁止入內的,雖然楊羿天現在已經成為了溫都部的朋友,但是,他還沒有這種進入的特權。
楊羿天心中煞是焦急,盡管眼前的棋盤上已經被殺得白多黑少,但卻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的威脅,其實此刻他的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大人,這盤您可是輸定了!”徒單布庫裏的手緩緩地落下,手中的白子放在了最後的氣門之上,黑子已經是窮途末路。
楊羿天這才轉過神來,看了看麵前的棋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早就和兄弟你說過,楊某是個抽氣簍子,你看看居然這麼快就輸了。”
徒單布庫裏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從方才巡察使大人無意間下的幾手棋技就可以看出來,一定在自己之上,之所以現在能夠有此局麵,看來也都是大人故意忍讓,如果人家拿出三分能耐,自己還怎麼能夠有招架之力。
白黑各自分開,雙方又擺好了陣勢,準備廝殺。
徒單布庫裏雖然知道並不是巡察使大人的對手,但他卻深知,與高手過招,自己才能夠有所長進。不過才等他下了一個子,事關部落命運的會議就結束了。眾多的長老和部落中的長輩們,紛紛懷著各自的心事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烏拉密大巫師是最後一個從帳篷中走出來的,現在的他麵色紅潤,身上穿著一種白色的上衣,遠遠觀去卻像一隻長了肉翅,再加上那百八十斤的裝飾,還真夠這位大巫師的嗆。不過,現在看來,與自己在洞穴中所見的那個大巫師卻是判若兩人,還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
看來這位大巫師的影響力還是極其大的,他的出現使得那些埋頭在家中始終不肯露麵的老頭子們,都從暗地裏爬了出來,別看這些家夥都快老得掉渣了,可是自部落中說話的分量,就連身為溫都部酋領的溫都合都要言聽計從,如果要是沒有大巫師的幫忙,想必這次自己也隻能空手而回。
今日的夜晚,原本應該是一片寂靜的樹林中,溫都部的族人們都在忙碌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其實他們這些居於原始時代的族群,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能夠拿走的東西,隻有那些剛從巡察使大人手中得到的那些東西才勉強能夠算作是一份不菲的財產。
看著這些人忙東忙西,就連徒單布庫裏也去整理他的小武器庫,楊羿天是分外的高興。不過從這件事情中他卻看出來,溫都部並不是其中任何一個人能夠說得算的,唯有神的旨意才能夠驅使他們做事情。
一夜就這樣匆匆地過去了,林中的狼蟲虎豹也被腳的一夜未睡,可是楊羿天偏偏比誰都睡得香,並且還做了個奇怪的夢。他不知當時身處何地,隻能夠透過一層層厚重的霧氣,看到遠處一片片綠油油的草地,依稀地還能夠看到幾隻啃著嫩草的牛馬,再加上天藍睡靜,卻是十分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