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芭家中,即便傑西卡也毫無睡意。
阿爾芭夫人已經向勞倫斯家掛去兩遍電話了,對方也向自家掛來一次,現在已經是半夜九點三十分了,無論是孫曉薇還是茜茜都沒有回到家裏。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爾芭夫人忐忑不安地在客廳內來回走著,心緒不寧,無論如何也不能平靜。阿爾芭先生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又一陣沒一會兒地聽著電視裏各種有用沒有的新聞,不停抽著煙。
傑西卡被催了好幾次去睡覺,但仍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一臉苦惱地看著自己父母,小嘴兒至始至終都在癟著。
“她們該不會遇到壞人了吧?會不會被人綁架了?我們會不會接到討要贖金的電話?”
昨日才剛和微軟老板談完生意,今天就發生疑似失蹤的情況,不禁讓阿爾芭夫人胡思亂想。相處十二年,她很了解孫曉薇,晚歸對於這早熟的孩子很正常,因為最起碼的報平安始終都是準時的。
“我們要不要報警?勞倫斯家的孩子又會怎麼樣?學校那裏用不用通知?天啊,上帝幫幫我……”
最後,阿爾芭先生開口了:“艾露莎,你著急也沒用,先坐下來喝口咖啡冷靜冷靜……既然你打算守夜的話。”
突然,傑西卡指著電視,嬌聲喊道:“看新聞!”
深夜的背景閃耀紅色的光芒,現場報道的記者站在一座被警車包圍的大廈前,說道:“我們中斷節目,播出特別新聞報導,我是查理-索伯,在世紀城為您現場報導。”
阿爾芭一家人立刻看向電視,全神貫注。
“今夜,洛杉磯也成為被國際恐怖|分子威脅的全球城市之一,大約兩個小時前,一群身份不明的恐怖|分子占領了中富大廈,封鎖了所有出入口,電話線全部被切斷,現在唯一的通訊手段就是無線電對講機。”
不知怎的,阿爾芭夫人心中一顫,本能認為這和孫曉薇有些關係。
“……目前,警方已準備對大廈實施強攻,洛城警署的SWAT戰隊將從大廈兩側對其進行強攻……”
阿爾芭先生一拳砸向桌子,低聲喝道:“一群白癡!”
阿爾芭夫人愕然道:“怎麼了?”
身為一名前空軍,她的丈夫怒聲道:“那些恐怖|分子現在肯定也正盯著電視呢,這些白癡媒體,這不是把己方戰術擺出來給對方看嘛!?”
“……各位觀眾快看,我們英勇的SWAT戰隊就要向中富大廈發動強攻了!鏡頭靠過來,對對,對準正門!”
十多名特警衝上了大廈前門,其中一人立刻以工具切割起被所傷的玻璃門,其餘人全都以槍械瞄準黑暗的大廳。
阿爾芭先生皺眉道:“探照燈都被恐怖|分子的狙擊手打滅了,這些士兵現在就是活靶子啊。”
果不其然,未等現場主持人再吹噓幾句,就見在攝像機清楚的近鏡頭直視下,一名名特警不斷被內部射出的槍彈命中,痛苦地抱著小腿或肩膀立刻在地上打起了滾。
看到警方受挫,攝像頭轉移了方向,現場記者開始說起各種對於局勢的判斷。
不一會兒,鏡頭再次瞄準一片夜色,一輛裝甲車正隆隆地向大廈開來,在空曠無人的公路上留下發動機沉悶的轟鳴聲。
傑西卡坐在沙發上,一時間忘記了擔憂姐姐,看著畫麵中裝甲車威武的模樣,驚歎地張大了嘴巴:“哇塞,好酷呀!”
傑西卡很激動,現場記者更加激動,攝像頭對準裝甲車,語氣激昂地報導道:“看啊,觀眾朋友們,我們英勇無敵的洛城警署派出了他們所向披靡的裝甲車,恐怖|分子的末日來了,在裝甲車強大的……我的天啊!”
轟然爆炸聲即便通過攝像機都清晰可聞,衝天而起的橙色火球讓阿爾芭先生一聲歎息,令阿爾芭夫人驚聲尖叫,使傑西卡拍手叫好。
“天啊,恐怖|分子居然裝備了火箭筒!他們居然連這種裝備都有了,真令人不敢相信,一輛裝甲車就這麼報廢了!”
看著畫麵上現場記者驚慌感歎的樣子,身為前空軍的阿爾芭先生實在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混賬媒體,一群白癡!”
接下來就又是記者各種烏七八糟的感歎了,然而沒過多久,他突然得到了一條新消息。
“據現場洛城警署和FBI探員告知,恐怖|分子要求我們晚間新聞的記者進樓對他們進行采訪。觀眾朋友們,請不要走開,我是查理-索伯,在世紀城為您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