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瓦爾大公爵在言語中屢次試探洛戈什。在旁施法的我,當然明白大公爵話中那位朋友指的就是瓦裏安國王,說句實話,自從菲茲班發現這個洛戈什後,一口咬定洛戈什就是瓦裏安的人,目前卻隻有銅須國王一人。起初,我本以為銅須老大哥是靠麵容確定的,可現在才知道,他憑借的全是感覺,而現在,伯瓦爾似乎也憑借著感覺,對洛戈什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洛戈什聽伯瓦爾這麼說,也回敬了一句:“但願你的朋友能夠早日找到屬於他的命運,如果命運注定,你與你這位老朋友肯定還有機會再相見。”
“但願如此.........呃,我還想多嘴問一下,你鼻梁上的這道疤痕是怎麼留下的?是在角鬥場不慎掛彩所致嗎?”
洛戈什摸摸自己的鼻梁,那是一道非常明顯的疤痕,在我第一次見他時,這道疤痕就已經存在了,洛戈什道:“這道疤痕........我忘記了,我隻依稀記得,似乎起因已經過去了很久,那裏有一片海灘,還有娜迦........”
大公爵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像,除了這道疤痕外,這個神情太像了。”
“像什麼?”
“呃,沒什麼!”大公爵立刻轉過神來,胡亂搪塞幾句:“隻是你這臉上的疤,似乎我曾經在哪裏見過.........所以我才想詢問清楚。”
洛戈什擔心兩位隊友,不再搭理大公爵,抬頭呆呆的看著我呼喚來的旋風,將瓦蕾拉與熊皮漸漸送離地麵。大公爵則悄悄退下,來到我的身邊,小聲問道:“霹靂,你知道這三個角鬥士的來曆嗎?”
施法召喚元素力量非常費神,現在還得回答大公爵問題,我也堆起一副老大的不情願的表情,籠統說道:“洛戈什來自勇士島,瓦蕾拉來自銀月城,熊皮就是你們達納蘇斯的德魯伊!”言簡意賅,但這效果卻和沒回答差不多少,大公爵自討沒趣,站到一邊,看到他迷一般的盯著洛戈什的神情,我心裏也有了答案:“這下........這個洛戈什就是瓦裏安國王的幾率又提高了一些,連大公爵都感到了洛戈什的異樣。看來以後,我還真的要對這個洛戈什好一些了。”
瓦蕾拉與熊皮順著我召喚來的強風,穩穩的越過高牆,我們大約等待了一分多鍾,不見瓦蕾拉有絲毫動靜,嗯,看來牆後安全如常。那好,我再次念誦禱言,旋風將我們剩下五人卷離地麵。當我升至一定高度後,終於得見這一牆之隔後的那番神秘世界究竟是什麼景象了。
茫茫濃霧將牆後的世界遮罩起來,隱隱約約的隻能看到些許歪扭怪異的樹影,叢林之中似乎有悉悉索索作響之聲,卻終究搞不清楚那是野獸,怪蟲,還是幽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屍的腥臭味道。深吸一口氣,喉嚨會產生刺痛,我不禁感到一陣陣寒意,這種寒意比銀鬆森林帶給我的亡靈氣息還要透骨。
風將我們穩穩送達地麵,瓦蕾拉與熊皮相繼現身。
瓦蕾拉低聲說道:“我和熊皮在周圍五百米範圍內潛行偵查,沒有發現危險,大家可以放鬆下來,不必緊張。”但盡管瓦蕾拉這麼肯定,周圍的安全性,我還是感到非常不舒服,似乎就在那片迷霧之中,暗藏著數百雙眼睛,正在偷偷的窺視著我們。
顯然,洛戈什也感覺到了不妥,他抽出雙劍,保持高度緊張狀態,凝視周圍,嘴裏說道:“瓦蕾拉,戰士天生的敏銳告訴我,你們似乎被騙了,這片迷霧中隱藏著濃烈的殺氣!大家做好準備,防止迷霧中潛藏的危險!”
瓦蕾拉對洛戈什的感覺百分百信任,盡管她剛才親自確認過安全,但既然洛戈什也如此說,她也抽出匕首,做好戰鬥準備:“如果是這樣,那麼迷霧中的家夥定然是能夠探測我和熊皮的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