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利姆的父親吉恩國王,竟然還是個音樂家,這可算是嚴重刷新我的三觀了,出門為防止狼人襲擊,還要隨身攜帶鼓樂隊,時不時的來上一首國歌,律動節奏。這事要是說出去絕對能讓不知情的人笑掉大牙。
那位吉恩.格雷邁恩國王掃視一下我們,很快就將所有目光重新聚焦在他兒子利姆身上,嚴肅且凶惡的說:“私自逃離國境,按照法律,是要處以絞刑的!利姆,你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絞刑?乖乖,這可是用來處決那些黑暗女巫的刑罰,怎麼在吉爾尼斯這裏,一個單純的逃離國境罪就得被絞刑,這法律也太嚴苛點了吧。這個吉恩國王,我不喜歡。
但利姆王子卻並沒有因為國王這樣說,而顯露出絲毫膽怯之色,他依舊很有底氣的回道:“父親,把你的絞刑用在那些蠱惑君心的奸臣身上吧!整日說要清繳狼人餘孽,剛才你也看到了,那些家夥都是我們的臣民,清繳完的那天,吉爾尼斯也會在這個世界中煙消雲散,不複存在!”
“住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王子捆起來押回去,我要親自給他定罪!”吉恩國王雖然如此下令,但那些鼓樂隊打扮的士兵卻不敢行動,他們麵麵相覷,甚是為難。
“父親,你真的打算在暴風城王子和暴風城攝政王麵前出醜嗎?”利姆聽到被定罪的話後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言語間愈發淩厲。
吉恩國王臉上閃過猶豫之色,疑惑的問道:“暴風王子?攝政王,你說的人........就在他們中嗎?”說罷,吉恩重新將目光移向我們。此時,安度因王子才彬彬有禮的施禮說道:“吉爾尼斯的國王,吉恩.格雷邁恩,您的大名很早之前就已經響徹七大人類王國,今天安度因有幸得見,實感榮幸。”
“你就是安度因.烏瑞恩?瓦裏安.烏瑞恩之子?偉大的萊恩國王的孫子?”吉恩國王臉上閃過一絲欣喜之色。但隨後又將喜色壓製下去,話語變的冰冷:“回去再說!”然後,吉恩國王轉過身去,騎上那匹黑色駿馬,敕令全軍向吉爾尼斯城內開拔。
利姆王子看著父親的背影,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你總算及時趕到了..........”
我搔搔頭,自我揣測,想必是剛才情況危急,利姆王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給吉恩國王通風報信,援兵才及時趕到的吧。算了,不猜了,反正我們已經安全了。我緊捂著肩頭疼痛異常的傷口,跟隨大隊向著遠處那依稀可見的城堡影子走去。
凜風越過海的邊境,
夜鴉繞過月的下弦。
曾經美麗的吉爾尼斯王國,
如今卻暮氣沉沉死寂綿綿。
野獸肆虐家門之前,
詛咒橫行街鎮村田。
親人下一秒就會變成怪物。
我舉槍自衛心卻如同火煎。
淚水難洗痛苦回憶,
絕望日子無盡綿延。
膽小的國王躲進壁壘高堅。
等死的人民隻能苟延殘喘。
信仰在這裏並不值什麼錢。
祈禱還不如朗讀麻醉詩篇。
最好就學學螻蟻寡語少言。
不是嗎?
反正人總會有死的那一天。
大隊人馬向吉爾尼斯城方向走去,沿途那些幸存的百姓看到國王的管樂隊,紛紛唱起歌來,聽那歌中的意思,全是充滿對國家的不滿,對國王的失望。當我越是深入這個國家,越是感到這個國家岌岌可危,麵臨崩潰。怪不得利姆王子即便冒著被絞刑的危險,也要出走吉爾尼斯,去尋找暴風城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