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梁的辦公室在梅清芳的隔壁,他剛剛接到人事處主管仁德亮的電話,說是西區的白狼又來了。
他一臉厭煩之色的推門而出,先來到梅總辦公室,梅清芳見方大梁進來,臉色陰沉地說道:“白狼那個混蛋是鐵了心要跟我們豪爵過不去嗎?”
“梅總也知道了。他這次就三個人過來,或許不是來鬧事的,聽德亮說去了六樓棋牌廳。”
“上次帶了20多人鬧場子,最後損兵折將,你覺得他這次隻是來玩玩的?鬼都不信。”
梅清芳鳳眼微眯,冷聲說道。
“嗯,以白狼的性子,吃了虧不找回來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他確實就三個人,難道帶了什麼高手過來?”
方大梁臉色一凝,猜測道。
“很有可能,隻是他這次直接去了六樓棋牌廳,莫非是……”
梅清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對方大梁說道:“你先上去看看,叫那些保安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白狼也是阿超的人,雖然我們北區跟西區不對付,但是也不能讓他們找到什麼搞事的由頭。如果他不搞事,我們也不要動他。”
“知道了,梅總。”
方大梁應了一聲,便往六樓趕去。
六樓除了中間有一個幾十平米的休息區,四麵都是各種娛樂專廳。
其中棋牌廳最大,裏麵裝修奢華,各類博彩玩法兒齊全, 其實就是一個小型賭場,專業程度一點都不比澳城國際賭場遜色。
在青巳市雖然地下賭場也有不少,可是真正上檔次,夠專業,夠安全的卻是不多。
豪爵六樓棋牌廳就是其中一個,開的賭局都很大,因此能到這裏來玩的,非富即貴。
而此刻,白狼三人已經被七、八個身材魁梧的保安給攔在了休息區。
風衣男子就是白狼,是西區阿超的手下,阿超原名楊興超,在青巳市西區的地位就相當於老虎在北區的地位。
白狼為人陰狠,做事不擇手段,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但卻頗受楊興超重用。
見幾個保安攔著他們,白狼從嘴裏吐出一口濃煙,慍怒地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裏不歡迎你!”
一個禿頭保安憤怒地說道,上次白狼過來砸場子,他被白狼的人打得躺了一個星期的醫院,現在看見仇人,分外眼紅!
“草!你他媽算哪根蔥?敢在老子麵前叫喚!”
白狼話音未落,他右邊的耳釘男就要抬腳朝光頭保安踹去。
“白狼!又要來老子這裏撒野?”
正好趕過來的方大梁一聲怒吼,耳釘男抬起的右腿滯在了半空,見白狼給他使了個眼色,便將腿收了回來。
“八爪梁,你他媽哪隻眼睛看見老子撒野了?你們豪爵開場子,老子有錢,來消遣消遣,竟然被幾條狗擋路,怎麼?不讓玩?”
白狼眼睛一翻,看著走過來的方大梁絲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媽的,你罵誰是狗!”
白狼身前的幾個保安被他罵是狗,頓時火冒三丈。禿頭保安脾氣最暴躁,上次吃虧,心裏更是憋著一股火,也沒想太多,直接一拳就朝白狼臉上打過去。
“我草!你他媽的找死!”
白狼身手在禿頭保安之上,腦袋一偏,輕鬆躲過一拳,嘴裏怒罵著,就要出招。
“老大,對付這貨,哪能讓您出手。”
耳釘男搶在白狼動手之前,主動站到禿頭保安身前說道。
還沒等耳釘男站穩,禿頭保安第二拳又打了出來。
雖然禿頭保安不是內勁武者,可是他身體健碩,肌肉發達,有一身硬功夫,一拳出來,呼呼作響,力量驚人。
耳釘男非常有經驗,身體迅速下蹲,躲過呼嘯而來的拳頭,順勢一個右手上勾拳直取禿頭保安的腋下。
禿頭保安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手,趕緊身體右轉,左手手掌護住右邊腋下。
“啪!”
一聲脆響,耳釘男的拳頭重重砸在禿頭保安的手掌上。
禿頭保安吃疼之下,稍稍往後退了一步,而身手更加敏捷的耳釘男一個勢大力沉的鞭腿抽向他的左肋。
禿頭保安躲閃不及,直接被抽得歪倒在地,旁邊幾個保安趕緊跑過來扶起他,吼著罵著就要衝過去圍毆耳釘男。
“住手!”
方大梁一聲喝止,以禿頭為首的七,八個保安隻得將怒火強行壓下去,不敢再有輕舉妄動。
方大梁慢慢走到白狼身邊,麵無表情地說道:“豪爵在青巳開場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門朝任何人都是開著的,如果是來消遣娛樂,自然就是客,我們定當提供周到的服務。如果是來搞事鬧場子的,那我們一定會關門打狗,絕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