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塗騰忽然站出來說話,鄭伍德並沒有阻止,反而覺得這小子臨危不亂,且頗有心計,心中對他的欣賞之情又濃了幾分。
在這種情況下,和對方硬抗,實際上是最不理智的選擇,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混跡神仙穀多年的鄭伍德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
隻是自己作為封字號八大護法之一,位高權重,顏麵比命重要,總不能被圍了就對馬萬條低聲下氣求饒吧,那還不如殺了他。所以,他鄭伍德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要硬氣,不能有絲毫的慫。
而這個時候,作為手下的塗騰站出來,不管是好是賴,也是最合適不過。
“你特麼算哪根蔥,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主人在說話,你一條狗叫喚什麼?”
馬萬條斜眼瞪著塗騰,嘴裏惡毒地罵道。
塗騰縱然從來沒有被人罵作狗,心裏怒火騰騰,可是這個時候不是泄私憤的時候,而是麵不改色地說道:“條哥,您說得沒錯,我哪根蔥也不算,但是我們德哥不傻,今天這形勢,你們牛逼,可是要想讓德哥下跪求饒您覺得可能嗎?您和德哥鬥了十幾年,他什麼脾氣我想您比誰都清楚,要麼你就亂槍打死我們,下跪求饒是沒有可能。可是您要是打死德哥,恐怕條哥也沒什麼好下場吧。所以,小弟我才提出一個賭的方式,賭什麼自然你們說了算,誰讓你們人多呢?條哥,您看呢 ?”
塗騰的話的確在理,馬萬條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猶豫,而鄭伍德聽完塗騰的話,心中再次對塗騰稱讚有加。
馬萬條心裏想,鄭伍德不敢殺,殺他個貼身護衛還是可以的,也算是狠狠打了巽老五的臉,而且賭什麼由他說了算,那就更好辦了。
“媽的,今天殺了你鄭伍德的護衛,還要打斷你一條腿,否則,我馬萬條咽不下這些年的惡氣!”
馬萬條心中有了計較。
“可以啊,鄭伍德,你他媽的什麼時候得了個牛逼的護衛,是個角兒,老子今天就陪你們玩玩也無妨。”
馬萬條用槍口指著鄭伍德說道,又轉過身對塗騰說:“小子,你特麼既然這麼有種,那就賭一把,賭什麼老子說了算,賭注怎麼說?”
“那是不是得先聽聽條哥您打算怎麼賭?”
塗騰摸了一下鼻子說道。
“哼!簡單,我們十幾個人同時對你開槍,你要是能不死,就算你贏!”
馬萬條輕飄飄地說道,眼裏全是陰毒之色。
“你奶的熊,大長臉!你特麼這是什麼賭局,你直接亂槍打死我們不就好了!”
鄭伍德聽到馬萬條的完全就是殘殺的賭局,跳起來罵道。
麵對鄭伍德的大罵,馬萬條沒生氣,反而覺得很爽,他很久沒有看到鄭伍德矮腳虎如此吃癟暴怒的樣子。
“好!既然條哥擺出了道,那我們就說說賭注。”
塗騰一口同意。
“塗騰,你腦子壞掉了?馬萬條這狗東西明擺是要殺了你,還要讓老子沒法給你報仇,畢竟願賭服輸!”
鄭伍德沒有想到塗騰竟然會答應馬萬條如此離譜的賭局,看著塗騰大聲喝道。
“德哥,您放心,我心中有數。”
塗騰給鄭伍德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說道。
鄭伍德眼睛一閉,不住搖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