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白色的房間裏我已經呆了一個星期,身體已經恢複的很好,一直給我送飯的麽麽名字叫安妮·維克皮亞,習慣叫她安妮麽麽,這段時間裏也沒有警察,也沒有人來追殺我,一切都很平靜,這是我最近過的最安全的一個時期,而且感覺很溫馨、愜意。
每天可以看到太陽朝起暮落,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的生活,我開始愛上這種放鬆的滋味了,一直想出去看看,可是安妮麽麽跟我說,警察還不時在這一帶活動,為了教堂的安全和自己的安全著想,是不能出去的。
我在昨天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在房間裏我鍛煉身體,活動筋骨,但是我不能出去,每周日都會有人們上這個教堂裏來祈禱和聽講經,我身處的是一個密室,據安妮麽麽說,我這裏以前是有錢的人在這裏避難用的屋子,沒外人告訴的話,這裏很難被發現,事實上隻有安妮麽麽知道此事,每天的晚上8點,她會帶來豐富的食物,那也是我最期待的……
這裏雖然很枯燥,確實是我的避風港,我問起安妮麽麽為什麼要救我,她說,你這個年齡即使做了壞事也應該有被原諒的機會,人不可以選擇出生,但是可以選擇今後所要走的道路。
她不知道我是個殺人的人,她還說,這個教堂建立的意義就在於此,她的原則就是不能見死不救。
說起誰發現我時,她說,是一個名字叫愛麗絲的女孩,在一個暴雨的傍晚發現我在教堂後山的墳墓群之中看見我躺在那裏的,是安妮麽麽背我回來的。
一個心裏很美的女孩,當時她為什麼會去墓地呢?
於以往不同,我在這裏說了很多很多話,多到我從會說話開始的總和,也沒現在說的話多,我好象真的變成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晚上8點鍾,安妮麽麽準時走進了這個房間,微笑著說:“馬克,今天你可以出這個房間了,我們在外麵吃,穿好衣服就來啊。”
我高興叫道:“真的麼?太好拉,我馬上就出去。”
身體恢複後,我一直練習身體,所以現在依然動作利索,穿好衣褲,跳下床,我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了。
關上白色房間的房門,我回頭一看原來這個門外部有這著和教堂天頂一樣的壁畫,和天頂的壁畫渾然一體,最巧妙的是那這個門正好就是壁畫裏一個天使托著的一副畫像的畫框,如果不知道是不可能看出來的,下去的地方好象是一個維護修補天頂壁畫的移動梯子。
我不由讚歎道:“設計的真巧妙,怪不得是有錢人建的教堂,雖然不大,但是確實很實用。”
安妮麽麽站在梯子下麵道:“快下來吧,一會菜都涼了。”
一聽說今天不同於往日的麵包和牛奶,奶酪一樣的東西,我連連點頭,急急走了下去。
教堂主廳的左側,是一般教堂的人員用餐的地方,我隨安妮麽麽走進偏廳,裏麵已經坐了一個人,她安靜的坐在那裏,烏黑亮麗的頭發垂直到背後,濃眉大眼,眼睛黑白分明,當她望向你時,你就會想到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在心裏激起層層漣漪。
眼睛以下被一層薄薄的白紗遮住,隱約可以優美的臉部輪廓,這使人分外想見其全貌,令人懷疑她是個印度人。
安妮麽麽早就和我說過,這個小教堂就隻有她和愛麗絲搭理,沒有其他的人,她就是愛麗絲。
她身著修女穿的端莊衣服,連雙手都用黑色手套包裹起來,全身上下密不透風,雖然現在還是很熱的天氣,卻沒看到她出汗。
她注視著我,我感到有某種引力,吸攝著,一種使人傾斜的魔力,那感覺就想鐵遇到磁鐵,就是想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