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緩緩向我走來,眼神淩厲,忽然他雙手解開西服紐扣,把西服脫下來,順手放在地上,就算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神還是沒有離開我。
他露出一套黑色緊身衣,右腿微弓,左腿前伸,擺開架勢左手平伸,掌心向天四指勾曲重複著這個手勢。
我知道他是跟我對打過招,我此時哪有什麼興趣,舉步踏前,夷然無懼的向他走去,就在我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按住我的左肩,我左肩一晃卸開他的向下壓的力道的同時身體橫移數寸,躲開他阻止我前進的道路。
他反應幾乎是同時就做出了反應,身體同時向我靠過來,依舊按著我的肩膀,不過,這時他的力道還未壓下來,我用力向前一衝,頂了他倒退了兩步。
當他退了兩步,驚異的眼神一閃而過,他發現我剛才這一衝正是他舊力未衰新力未生的一刻,所以才造成以他這樣的身高重量級數的人,也因此在形勢上弱了三分,他再不敢輕視我了。
他一聲不發,移到我的正麵,身體俯前向我一拳揮來,而且他趁著一衝的威勢,無論在氣勢上和速度上都不是和剛才的按按肩膀像開玩笑似的這麼容易應付了。
他這向我上部攻擊的這一拳不過過迷惑人的眼目的虛招,其實更狠的是下麵這記膝撞,不管是哪個方麵的攻擊隨時都可能由實變虛,由虛化實,我當然可以選擇後退兩步以避其鋒,但是這樣一來他的後招變化就回接踵而至,以他這樣的身體素質和格鬥技術,打持久站我一定不是對手,而且我來到這裏也沒有見到蓓雪和愛麗絲,要說不擔心那就是假的,所以我一定要速戰速決,避免消耗體力,當然這時候用剛剛拿到槍解決這件事是最簡單不過的了,但是我又沒有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敵意,所以我隻能在拳腳工夫上勝他才可以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我抬起左手封架他這威猛的一拳,同時抬起膝蓋,如果是對撞膝蓋最大可能的結果就我們的膝蓋會碎裂,但是我選擇的右腿膝蓋,同時身體又向著右邊傾斜,而他是左膝蓋,而這樣的應對隻有一個結果——我們同時悶哼一聲,相互頂到對方的小腹,他倒退數步,而由於我在力量及不上他,所以被頂得後坐下去,我以撐地才穩得住姿勢。
我們同時都出乎對方的意料之外,他意外之處是我沒有按照常規邏輯避開他的鋒頭,而選擇了以硬碰硬,而我的意外之處在於,沒想到他的力道如此狂猛,憑著我多年的抗擊打訓練都沒有頂的住他這一擊,況且我當是向右傾斜目的就是卸開他的大半力道,沒想到還是被擊中以至於現在的形勢,難以想象被這大漢全部擊中的後果,雖然以我目前的恢複能力槍彈攻擊都不怕,但是這樣的近身搏鬥造成內傷和體力消耗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恢複的,除非他被我殺死,我吸收他的生命能量當然就另做別論,突然之間我殺意狂湧。
他比我更早的從腹痛中恢複過來,這也說明他的韌性比我要強勝數籌,因為小腹這個位置也是要害之一的部位,隻見他像頭惡虎一樣又一次衝了過來。
我跟本沒有機會掏槍,或者又有什麼可以一擊解決的殺招,所以隻好憑著多年的訓練與他周旋在一起。
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熱身運動,這刻我才知道什麼叫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最駭人的不是這個而他的身體靈活程度就像一隻猴子,攻擊的拳腳不緊重如鉛墜,還可以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擊我的身體。
我右肋和左肩受了他兩記重拳,而他左側大腿也受了我狠狠的一腳,可是這樣的體力消耗下去,我很快就會力而難繼,我並非如此不濟,但是我未從對著魯道夫時的精神狀態和體力上恢複過來,因為對著那種已經不屬於人類而以為糧食的怪物,我不得不繃緊每一根神經線和身體,同時也大量消耗了精神和體力,所以現在我在這人的攻擊下馬上露出了疲態,已經在大口喘氣,心髒的負荷達到了臨界點。
他現在更是生龍活虎,打下來的拳擊一下重過一下,我憑著小時打下的基礎閃避著,不過,我知到我已經要推擋不了,這時他一記下勾拳,我條件反射地向後一仰,暮地眼前一花,此時我已經看不出後招變化,心道完了,如果這拳被打上我一定會被打飛出去。
可拳頭並沒有落在我的臉上,而是被一個人阻止了,我由於失去了平衡直接坐在了地上,而這個人正是——蓓雪!
蓓雪來的非常及時,否則我就要當時掛彩,而蓓雪來阻止的時機也非常恰道好處,正是那大漢正要全力向我攻來而未及我身體之前,而他就收勢不住的時刻,從這點看來蓓雪從格鬥的經驗上和技術上要比我們都要高上一籌,不愧是六個精英培養出來的人,而且她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