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老頭眼看莫星憑空變出竹椅,早就張大嘴巴,似乎已經被嚇傻了。莫星歎了口氣,手掌收回金芒,溫柔拍了拍身旁有些煩躁的野狗,手指輕彈,一根粗大的肉骨頭憑空出現。野狗嗚嗚幾聲,貪婪的啃著骨頭,仍有莫星撫摸它的腦袋了。
莫星無聊的撫摸著野狗:“荊老爺子,我知道您有說不出的苦衷。不如這樣,您隻告訴我始皇陵中是否有蚩尤戰旗,以及進入始皇陵的方法,小子我便離開這裏,不再打擾您。”
眼看那老頭口中發著無意義的聲音,然後白眼一番,竟然昏過去了。
莫星無奈的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火爐旁,看著癱倒在地的老頭,手輕輕拂過火爐,將火爐熄滅了。“老爺子,現在天下形勢想必您也很清楚,若是被心懷不軌之徒獲得,這責任恐怕要落到您頭上吧。今夜小子便打探始皇陵,希望您當時能助我一臂之力,畢竟今日晚上定然分外熱鬧啊。”莫星話說著,人已經走遠了。
竹椅輕輕“啪”的一聲,化做一團青煙消失了。嚇的附近的野狗叼著骨頭飛快的躲到一邊去了。
過了許久,老頭緩緩睜開眼睛,眼眶內竟然隱隱閃動著淚花。
夜已經深了。
夏日的夜晚依然如此燥熱,以致於這幾年夜晚用電量大幅度升高。驪山附近的一塊無名山坡處,幾個小小的帳篷仍然亮著燈光。帳篷附近的草地上,被深深挖出一個深坑,幾個人正借著手電筒,仔細察看著手中地圖。
“沒錯,我們應該已經就在銅像的正上方,”一名已經白發蒼蒼的教授模樣的人肯定的點了點頭。其他幾名比較年輕些的人也紛紛點著頭,微微退開了一些,仔細打量著腳下的土地。
腳下泥土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但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那老教授嗬嗬苦笑起來,扭頭對身旁男子道:“小趙,這次全看你了。”
那小趙其實也不小了,怎麼也有四十歲了。留著大背頭,口中叼著雪茄,吞雲吐霧道:“老爺子,您就放心吧。這地方還不是我找的麼?我今日若解不開,豈不是砸了我‘鐵眼無敵’的飯碗麼?您老就瞧好吧。”
附近的人都緊張看著他,可不是麼?大規模挖掘了兩年來,先不說破壞了多少綠地樹林,光是耗費資金便是一個大數目。結果別說進入始皇陵,連皇陵入口都沒找到。現在大批工人已經被遣散回家,隻有這幾位專家留在這裏,繼續尋找。
本來都是名牌大學的教授導師,誰也不信風水法術一說,可是這裏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有些地方大白天也迷路且不說了,就說眼前這個坑吧,眼看著是挖深了,可是用標尺一量,深度一點沒變。
幾人都苦笑的看著那小趙,這家夥真實姓名誰也不知道,自號“趙山居士”,著名的風水大師。若在平時,像這種風水師自己早就拿起掃帚趕跑了,現在卻隻能依靠他了。
這所謂“鐵眼無敵”的趙山居士小心的蹲在地上,捏起一點泥土仔細察看著。半天後,他哦了一聲,站起身,看著周圍人焦急的眼神,微微一笑:“這不過區區小幻術罷了,隻不過結合了本地風水走勢,倒也有些名堂呢。不過在我鐵眼之下,自然無處遁形了。你們且稍等片刻,待我破去這幻術。”
周圍人怪異的哦了一聲,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眼中都充滿著不相信。
趙山居士示意他們再稍微散開些,然後從隨身帶來的背包內掏出一大堆小玩意。什麼黃色符文,墨鬥,毛筆,朱砂等等,總之電影中經常出現的道具,他似乎全拿出來了。他就按著電影上的方式,先點起三支蠟燭,然後打開硯台,毛筆飽蘸血墨,從黃色符紙上開始鬼畫符。
待畫好符文後,他有用朱砂描邊,總之完工後,這符文效果不知如何,反正觀賞價值挺高的。
趙山居士抽出桃木劍,口中咿咿呀呀,挑起符文,在半空胡亂舞動起來。眼看周圍人皺著眉頭等的幾乎不耐煩了,他才啊的怪叫一聲,桃木劍狠狠斬下,一劍劈倒燭台,連帶著硯台也打翻在地。與黑狗血混合而成的濃墨滲入地麵中,竟然發出“呲呲”的聲音。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一股股的黑煙慢慢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