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鮮血的胡裏安用長槍拍打著身下戰馬的屁股,催促著它急速行進。盡管身下的戰馬已經比同伴的戰馬高上一頭了,但相比胡裏安兩米一二的身高和龐大的身軀而言,身下的戰馬還是有點小了。
就聽見身下戰馬一聲哀鳴,感覺馬前蹄一折,向前栽倒,胡裏安熟練敏捷的一跳,躲開了身體栽倒的結果,把手中長槍扔給了旁邊的騎士,並大喊:“再給我牽一匹馬來,這都是第三匹了,就不能找匹高大雄壯一點的戰馬。”
摘下自己猙獰的牛角頭盔,馬裏安踏大步來到師團長麵前:“報告師團長,第一大隊再次擊潰南方軍隊的阻攔,下一步如何行動,請指示!”
教會南方要塞守護騎士團第二師團長,初級白銀騎士高登麵無表情的說:“命令整個師團繼續銜尾追擊。你的前鋒大隊要緊緊咬住敵人,但不要逼迫太甚。再給馬裏安大隊長牽匹好馬。”
馬裏安騎上新得的戰馬,帶領著自己的侍從騎士,快馬越過大部隊,奔向前方自己所屬的第一大隊。
隨著師團長高登的一聲令下,身邊的傳令兵吹起了軍號,近萬人的騎兵隊伍轉換成行進隊列,十騎一排,排成浩浩蕩蕩的長隊,似鋼鐵洪流,縱馬騎行。從高空俯瞰,嶄亮的騎士鎧甲不時反射出粼粼陽光,長槍林立怒指蒼穹、整個騎兵縱列長達五千米,拉成了一條細長的銀色長龍,蜿蜒穿行在密林裏一條簡陋的道路上。
隨軍白袍牧師艾布特,看著道路兩側茂密的叢林,有些不安。快馬幾步,走到師團長高登身旁,小心翼翼的說:“高登師團長,我們在山穀南出口擊潰了南方軍隊,已經完成了任務。但現在是不是追擊的太深入了,遠離了山穀土城?現在已經深入密林,我們騎兵隊伍根本施展不開啊。萬一敵人有詐的話,我們會比較危險的。”
高登不屑的說:“馬歇爾老了,沒有了一點銳氣。就知道修建工事防守、防守。艾布特,你可見過我們光明教的騎士防守?我們隻會進攻,進攻。用最銳利的矛擊穿一切阻礙,用手中的大劍殺死一切敵人。這次我要跟著這些南方軍隊的敗兵,直指他們的大營和基地,殺死他們的酋長們,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我們目前的困境。艾布特,你放心,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鬼魅伎倆都不足為懼。”
艾布特聽高登這麼一說,感覺有些道理,但縈繞在心頭的不安,不僅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重。
忽然,不遠處出傳來牛皮鼓的鼓聲,密林裏也相繼響起此起彼伏的長嗥,道路一側的密林變的暴動起來,密林裏大樹的樹冠在不停的搖擺,不時傳來樹木折斷倒地的巨響。一個個巨大的身影開始在密林裏顯現,阻擋在巨影麵前的大樹像小草一樣脆弱,被巨影輕易的推倒。
艾布特恐懼的不安終於得到證實,高聲大喊:“大象,是大象。象族的象騎兵,埋伏的是象族的象騎兵。”
最後阻隔視線的幾棵大樹被巨影輕易的推倒,猙獰巨獸的全部麵貌終於清晰的出現在教會騎士麵前。
長有十五六米,高七八米,鼻子有三四米長,大腿有一人合抱粗細。象嘴兩側一對粗大的潔白象牙六七米長,象牙頂端尖銳,還被包裹著銳利的鐵製尖刺,似一個大號彎曲的狼牙棒。戰象脖子上坐著一個矮小瘦弱的身穿厚皮甲的黑暗之子,扯著戰象耳朵,指揮戰象行動。戰象背上有一個巨大的藤製鞍座,裏麵有七位黑暗之子戰士。
已經來到路邊的戰象腦袋一甩,隨著象牙的擺動,三四名騎士連人帶馬便被粗長的象牙擊飛,馬肚子被象牙上的鐵刺刺穿,明顯不能活了。
一頭戰象闖進騎兵隊列,前撞後踢,腦袋亂甩,戰象前後左右十幾騎騎士基本上就全部受了傷,馬匹倒地,再也爬不起來。而戰象背上的黑暗之子則不時的瞅準機會投擲短矛。整個教會騎兵縱列被上千闖入的大象肆意踐踏殺戮。
狹長的道路,密集的騎兵行進隊列,讓教會騎士失去了躲閃和進攻的空間。麵對皮糙肉厚的大象,騎士手中的長槍失去了速度的力量加成後,僅僅刺入大象大腿或腹部十幾厘米,根本不能給大象造成致命的傷害。
聰明一點的騎士跳下戰馬,在地上與大象遊鬥,轉而獵殺戰象身上的黑暗之子。師團長高登此時已經無法指揮,整個隊列被大象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基本上是騎士各自為戰,多數情況是幾名失去戰馬的騎士在圍繞一頭戰象遊鬥。
高登跳上一頭戰象,發出幾個鬥氣球轟殺掉戰象身上的黑暗之子,踏到戰象脖子上,有鬥氣凝聚的長劍,刺入了戰象的腦袋。戰象一聲長嗥,向前猛踏了幾步,龐大的身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濺起漫天的灰塵。這已經是高登獵殺的第九頭戰象了,但是還有戰象不停的從密林裏出來。
“北方小子,讓我來會會你!”一個黑衣老者漂浮在高登麵前,一隻手化作了堅硬的鷹爪,擋住了高登的鬥氣大劍。
高登眼睛一緊,南方的高級德魯伊,能夠隨時把身體的任何部位獸化,實力與白銀騎士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