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看見白雲飛也坐在這張桌子上,他的臉色就變了:“你是誰?”
白雲飛謙虛的笑了笑,眨眼道:“在下白雲飛,6姑娘的遠房表弟!”
一聽是表弟,貴公子仿佛鬆了一大口氣,道:“原來尊駕是6姑娘的表弟,失敬、失敬!”
白雲飛暗暗好笑,忖道:我若不是的話,這失敬恐怕就變成不敬了。
雙方通報姓名後,白雲飛才知道這貴公子原來是東勝大6上赫赫有名的“金家堡”的金家二公子金澤林。
“金家堡”在江湖上可算是聲名顯赫,其家族門人人才輩出,有的是總捕頭,有的是幫主,有的是掌門人,有的是當朝官員,有的是商貴巨賈,這些人中,不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就是背景顯赫之人。
而這金澤林卻恰恰是個例外,他對做生意沒興趣,對當官沒興趣,對遊山玩水沒興趣,對走鏢跑江湖更沒興趣,那他對什麼有興趣?
白雲飛猜對了,他就對6新月有興趣。
去年京都,諸葛先生和6新月偵破金家麾下鏢局的失鏢大案,金澤林就徹底被冷傲的6新月給吸引住了。
所以此刻6新月冷冷道:“想不到金公子如此身份,竟會到這鎮店中來,還真是巧呀!”
一聽6新月主動開口話,金澤林簡直受寵若驚,他哪裏還聽得出6新月這話中的諷刺意味呢:“6姑娘,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揚州城此番論劍大會即將開始,在下也是倉促間趕來為家兄助陣,一路跋涉頗感疲勞,於是在此落腳歇息,不曾想到偶遇6姑娘,真乃幸事!”
“哦?”6新月不禁感興趣道,“論劍大會?”
一看見6新月的表情,金澤林更加獻殷勤了,他趕緊道:“難道以6姑娘的廣博閱曆,竟還不曾知道靜月山莊的論劍大會?”
事實上6新月確實不知道,原因就在於她雖然常年在江湖上走動,但始終是與犯人打交道的多,對一些武林大事畢竟了解得還不夠徹底。
白雲飛感興趣道:“什麼樣的論劍大會?”
金澤林笑了笑,道:“兩位總該知道靜月山莊辛夢來辛莊主吧?”
6新月點點頭。
金澤林道:“辛莊主劍法高,已是當世劍中高手,當年東海逍遙侯來揚州靜月山莊作客,曾與辛莊主煮酒論劍,時逢神州大俠燕南來和空城主6震風決戰劍山山頂,那一戰燕大俠不幸身亡,莊主與侯爺欽佩燕大俠生平事跡,故而論劍紀念燕大俠,於是這論劍大會便流傳下來,每年二月初二便會在靜月山莊召開,下豪傑四方英雄每年這幾都會來這揚州城比武論劍!”
白雲飛道:“原來是比武大會,那麼優勝者又能怎樣呢?”
金澤林笑道:“每年都各不相同,最終技壓群雄者都能得到辛莊主的贈於或好處,去年獲勝者太原飛劍高一飛,以快劍成名,連續十六場不敗,最後從群雄中勝出,與辛莊主戰於錦繡樓,雖不幸失敗,但辛莊主卻稱讚高一飛為‘劍之尊者’,下英雄無不尊同!”
白雲飛也笑道:“原來是名望高升,卻不知今年優勝又如何?”
金澤林頓了頓,笑道:“今年靜月劍會,江湖傳言平陽郡護國將軍蘇長貴蘇大人欲為其長女蘇長靈擇佳婿,蘇大人與辛莊主交情匪淺,所以辛莊主願為郡主做媒;而郡主也深得當今皇上和湘妃娘娘喜愛,一口承諾今年劍會,願為郡主做媒,挑選才貌雙全,武德高深之人;況且人人都知道平陽郡主國色香,又是皇親國戚,所以今年的劍會就分外熱鬧!”
白雲飛道:“原來是比武招親麼?這麼老套!不過這獎賞也夠意思鳥,美女得抱又名揚下,哈哈,果然妙不可言呀!”
6新月氣呼呼的瞪著他。
金澤林笑道:“也並非比武招親,隻不過要一親芳澤,那就定然得從下英雄中脫穎而出,非身懷絕技者自然無望目睹郡主容顏!”
6新月冷冷道:“所以金公子才來試一試,金公子家世顯赫武功又高,乘龍快婿,那是自然不再話下!”
金澤林的臉頓時變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紅,他慌忙擺手道:“6姑娘你誤會了,我,我,家父所命,我是陪家兄來揚州的,我並無與下英雄論劍的意思,況且我對郡主並無留戀!”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貴氣襲人,耀武揚威,此刻一麵對6新月的逼問,居然麵紅耳赤。
白雲飛暗暗好笑,故意道:“這麼來,金兄是心有所屬,心中另有他人了喲?”
金澤林的臉更紅,話也更結巴了:“是,哦不是,是不是,是不對…….”
白雲飛道:“恩,聽金兄這麼一,我倒也想去見識見識那論劍大會!”他扭過頭,道:“表姐,咱們下午進城去,你看如何?”
一聽到“表姐”兩個字,6新月忍不住狠狠瞪了白雲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