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靈的口氣很是堅決,6新月愣了愣,道:“郡主這是……”
蘇長靈歎了口氣,一雙美目幽幽的注視著湖麵,像是在自言自語:“他雖已離去,但這柄名劍,我不準其他人保管他,絕不準!”
這話時,她臉上的表情很堅決,但又像是很蠻橫而不講理。
6新月沉默了。
她也是個女人,她了解蘇長靈這種女人。
因為她們都太高傲,但她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高傲。
真正的高傲絕不是出生高貴,地位顯赫,而是無論出生怎樣寒磣、地位如何低下,但麵對下英雄視若無物,雖千萬人而吾獨往的英雄氣概,那才是真正的高傲,比如十一郎,他人雖已死,但他卻活在了很多人的心中。
也許,他已經永遠活在了蘇長靈的心中,永遠那麼傲然,那麼冷淡。
6新月忽然覺得,蘇長靈比自己勇敢,盡管她有時候反複無常,但她卻敢於承認自己的感情,敢於正式自己的感情。
而6新月自己呢?
她心裏的牽掛就像這撲朔迷離的湖水,有時候會起那麼一絲絲的漣漪,但風平浪過,一切又歸於平靜。
蘇長靈轉過身,揮了揮手,道:“我有些累了,新月姑娘也早些歇息吧!”
6新月無奈的拱了拱手,道:“即是如此,那新月就先告辭了!”
* * *
揚州城東門,夜雖深,但城門上下卻是一派緊張急促的氛圍。
身著兵卒裝的士兵在城門處來回穿梭,關卡已經豎起,夜間出入城門的人都在接受嚴格的盤查。
揚州城知府和捕快都在城門上站著。
捕快道:“已到醜時了!”
諸葛先生道:“張知府,撤下哨卡罷!”
張知府愣道:“諸葛大人,不是盤查到明日午時嗎?”
一旁的飛大夫忽然道:“知府大人,城中有什麼地方還未曾明查?”
張知府道:“江大人,城中所有地方都已經查過,確實未曾現所要緝拿之人!”
望野三起看著諸葛先生,道:“看來這個白雲飛根本沒有到揚州城裏來過!”
諸葛先生點了點頭,緩緩道:“逃亡正如走棋,一步落錯,滿盤皆輸,普通疑犯逃亡,會沿原路返回;慣犯逃亡,會反其道而行之;若是聰明的人,一定會原地以逸待勞;如此看來,白雲飛並非聰明之人!”
飛大夫沉吟著,道:“四當家,你到靜月湖一走,可曾有所現?”
6新月歎了口氣,道:“靜月山莊已閉門不見客,據山莊門人,玄道長和龍大俠正在連夜為辛莊主療傷,不少武當門人和十二連環的人已把山莊圍住,以防他人越牆進入。”
望野三起點頭道:“可以肯定一點,白雲飛不可能躲入靜月山莊!”
6新月道:“郡主在靜月湖打撈十一郎屍身,禁宮八大柳葉劍高手正為郡主保駕!”
飛大夫道:“哦?郡主為何打撈十一郎屍身?”
6新月輕輕的苦笑著。
望野三起道:“難道郡主對這十一郎……?”
6新月輕輕的點了點頭。
飛大夫和望野三起對望一眼,都不出聲了。
諸葛先生道:“郡主之私事,我等不可插手,如此來,白雲飛此刻想必已離開揚州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