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動機關?”白雲飛中箭般的跳了起來。
站起來後看了看四周,依舊平靜如息,燈火還是那般詭異,這無量宮裏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機關在哪裏?”白雲飛忍不住喊了一聲,回答他的是自己的回音。
“沒機關呀?”白雲飛又忍不住喊了一聲,還是沒什麼動靜。
他奇怪極了,奇怪的不是沒動靜,而是這冊子最後幾句話,這分明就是幾句空話,什麼自安天命,什麼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純粹牛頭不對馬嘴,而且這冊子上的內容也看完了,就再沒下文了。
白雲飛實在是很費解,這個雲飛揚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四周望了望,這宮殿當真是空得嚇人,除了那幾排刀劍壁架大案外根本連什麼都沒有。
“這地方一定有出口才對,說不定有什麼暗門通道之類的出口!”白雲飛站起身來,四處搜索著。
幾個時辰過去後,他失望了,徹底的失望了。
如果說這地方真有什麼暗道的話,那麼他這輩子都別想找得出來,原因就是這裏根本沒有,就連通風的地方仿佛都是牆壁上一些極其細微的小孔,這些空氣想必是從外麵透進來的,完全不見光亮。
白雲飛又累又困,忍不住就地躺下,雙眼直挺挺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很快就發現了救星——天花板頂部有一根粗大的麻索吊著一個大大的鐵皮箱子,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白雲飛的眼睛頓時亮了:“終於有了!”
以他現在踏雪無痕的輕功要掠到這麼高的高度上去摘那箱子那是萬難做到的,不過這裏多的是兵器。
白雲飛手一揚,一道青光閃過,神門如意劍飛上半空,劍鋒削斷麻索,箱子掉入了白雲飛的懷抱裏。
打開一看,白雲飛再一次失望到極點。
這箱子裏裝著十多瓶酒,還有已經密封已久的風幹幹肉,上麵蓋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酒食無毒。
白雲飛的眼睛瞪得老大:無毒?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真無毒還是假無毒?
白雲飛的疑問在餓得受不了的時候終於打消,他扛著箱子跑上台階,坐在佛像麵前大吃大喝起來。
酒是烈酒。
喝下肚後腦袋很快就暈乎乎的了。
那佛像仍然微笑著,仿佛在對他笑。
酒這個東西總是能讓人的膽子變得格外大些,白雲飛忍不住也笑道:“佛祖啊,有句話說得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啊,你不能怪我在你麵前喝酒吃肉啊!”
佛像依然微笑著,那詭異的表情仿佛在說:酒肉有毒,你也敢喝呀?
白雲飛大笑起來:“被毒死也總比被餓死強啊!”
說完這句話,他把麵前又一瓶打開的酒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然後他人也很幹脆的倒在了台階上。
佛像微笑不語,宮殿裏的氣氛更加詭異。
白雲飛是被燙醒的。
之所以發燙,那是因為全身猶如火燒一般痛苦。
那酒中確實有毒,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一點。
他所知道的就是自己喝醉了,無論誰一口氣喝下那麼大一瓶烈酒,那都非醉不可。
再之後他就判定這酒有問題,也許酒中無毒,但這酒確實有問題。
人一喝了七經八脈都像燒焦的鋼絲一般,燙得全身似要爆裂。
真要形容這種感覺,那就是和自己曾經升級的感覺有些相似,升級的時候,全身也是熱力陣陣、氣浪翻騰,不同的是級一升上去,四肢百骸都十分清涼,頭腦思維也格外清楚,這就好像人得以重生一般輕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