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真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神教第二十七代公主,絕不允許黑太陽令牌落到心懷叵測的人手中。”
心眉合十道:“阿彌陀佛,納蘭檀越雖是魔教中人,但一心向善,樂善好施,貧僧與檀越有數麵之緣,知曉檀越乃是心地善良之人,檀越有難,貧僧自會助檀越一臂之力。”
金元正怔了怔,大笑道:“少林禿驢果然迂腐,居然與魔教中人為伍。”
“你給我閉嘴。”白雲飛怒道,“你這正派中人到頭來卻是小人,魔教就算是黑道,也比你光明正大好幾倍。”
金元正冷笑道:“我就知道今天不可能順利的收場,早也是殺,晚也是殺,上次在金家堡算你命大,今天可沒有那麼好的事情了。”
說完,他忽然後退了幾步,看情形是準備揚起了那柄短劍。
白雲飛冷笑道:“懶得跟你廢話,這海底聖殿今日就是你埋骨之地。”說完,他緩緩的抽出了暗夜流光劍。
一看兩人亮出了兵器,眾人紛紛退後了幾步。
現在勸也是徒勞,白雲飛和黑俠早就積怨已深,誰都勸不住。
馮青梅和陸新月不約而同的站到了納蘭真身邊,意欲護住她;陸震風卻是拉著花如玉走到一旁。
這時殿中藍綠光閃現,映襯著白雲飛和金元正二人的身影,兩人雖未動,但心中卻驟然緊張起來。
其實白雲飛自己也知道,此刻動手實在是太不明智。
在蓬萊島上的修煉使得自己功力大增,尤其是內功和氣功,這完全是他克敵製勝的根本所在,但現在卻不能冒險使用,完全憑借外門劍招出手,這實在是用劍之人的大忌——去做沒有把握的事。
白雲飛雖沒有把握,但金元正卻是暗喜不已,他一生縱橫江湖,身經大小百餘戰,見多識廣,可說臨陣經驗十分豐富,以他的老邁對白雲飛的年輕自然大有優勢。
其實眾人都是這麼想的,剛這麼一想,金元正就先出手了。
“唰”的一下,一道烏光疾閃而過。
“當”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金元正的第一劍就刺了出來。
這一劍雖比當初在金家堡的那一劍猶為遜色,但也足夠快了,這不是劍快,而是他人快,輕功夠快。
劍光一閃,白雲飛的劍就豎立起護在自己咽喉處。
暗夜流光劍乃是神器,金元正的短劍憑借自然的體力力量當然是刺不穿的,但他的移動速度快,速度疊加的力量也足夠驚人,一劍未中要害,短劍就在暗夜流光劍劍身上一滑,在眾人眼中看來,金元正就像是從白雲飛的身體裏穿過去一樣。
一劍穿過,劍勢未停,人影急返而回,第二劍眨眼又到。
幾乎是相同的一招金元正就用了兩次,看似平平無奇,但速度之快方位之準,若沒有幾十年的苦練絕難辦到,而且第二劍刺來的時候劍光亂閃,人影乍合又分。
其他人都看得暗自心驚,尤其是馮青梅,她猛然想到在風陵城和白雲飛的那一戰,那一戰她可算是戰得痛快淋漓,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彈過去反彈過來,利用力量疊加的原理增強速度,她本以為那是非常高明的殺著了,但看現在的金元正,沒有任何物體可供反彈,速度竟有這麼快。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關鍵在於金元正無論人還是劍,說停就停,說發就出,這一點就很難辦到了。
馮青梅忽然覺得這東勝地大物博,高手多得不可勝數,什麼奇人異事都能發生。
而白雲飛卻更加出乎眾人意料,金元正連續好幾劍橫刺而來,白雲飛看似抵擋不住,搖搖晃晃的幾個踉蹌後居然神奇般的擋住了,而且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裏。
“嘿嘿,劍法又精進了不少,居然能連接我五劍。”金元正笑道。
白雲飛笑道:“再來五十劍我一樣接得了。”
“哦?是嗎?”金元正冷笑道,“這劍法我看你如何接?”
說完,他人突然直衝而來。
在場的人可說無一不是目力絕佳的好手,每個人都看得很清楚,金元正的步伐明明就是以剛才那樣的速度斜斜的奔向白雲飛左側,手中的短劍卻是直刺白雲飛身軀的右下方,這樣一來他反而把自己左肩賣給了對方。
白雲飛正欲出手對方空門,金元正的身形突然變了,他腳步急停,以更快的速度轉向白雲飛右側,短劍反手撩向白雲飛左側上三路,這一停一發簡直險到極點,也正是他的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