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何人!”
李牧二人剛剛落下,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幾個身著統一服飾的三玄宗弟子走了出來,為首一個高大青年仔細打量著李牧,冷著臉道:“你是誰?來我三玄宗有什麼事?”
現在正是特殊時期,他們不得不對任何一個來到宗門的外人仔細盤查。
李牧也不以為意,淡淡道:“你去通報,就說我是來治病的。”
他沒有自報姓名,也沒有多說其他,但那高大青年聽到這話,頓時神情一變。
他仔細打量了李牧與祁靈片刻,忍不住微微蹙眉,眼中閃過狐疑之色。
“你稍等,我去通報。”
最終,這高大青年還是比較客氣的道了一聲,轉身去了。
不多時,這人便走了回來,身後還帶著一個麵色白淨俊朗的青年。
“孔師兄,就是那兩人,也沒有自報姓名,隻說是來治病的。”
還離得很遠,那高大青年便指著山門外的李牧兩人,低聲解釋。
那被他叫做孔師兄的俊朗青年,聞言頓時一皺眉:“如此年輕?難道是哪位大藥師的傳人?”
高大青年頓時搖頭:“這就不清楚了,他什麼也沒說。”
“嗯……”
孔師兄不置可否,快步走到山門之外,麵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對著李牧與祁靈拱了拱手。
“不知兩位是哪位聖手門下?”
李牧一怔,眼前這青年,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某位藥師的弟子了。
當即便搖了搖頭:“沒有師承,散修而已。”
他雖然在鍛靈坊掛了個客卿長老的名頭,但其實內心裏卻並不願與任何勢力扯上太大幹係,此時離開了青州城,便以散修自居。
“散修?”
孔師兄頓時一怔,隨即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斂去了。
淡淡道:“那我聽說,你是來治病的?”
李牧微微蹙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下,那孔師兄的臉上就再也沒了一點笑容,甚至露出一絲不屑之意來,反問道:“你區區一介散修,也想來圖謀那份獎賞?實在可笑!”
他這話一出,其餘幾個三玄宗弟子臉上也露出了不屑,輕蔑的看著李牧兩人。
先前那個高大青年更是嗤笑一聲,道:“你可知道馮長老受的是何等重傷?就是名聞青州的諸多大藥師都束手無策,就憑你一介散修也想來取那份獎賞?”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人家那些大藥師都束手無策的病情,你也能治好?這些日子也不知有多少不知天高地厚之輩,想要謀那份獎賞,最終都灰溜溜的走了,我勸你還是趁早滾蛋吧!”
幾人在得知李牧隻是一介散修之後,皆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沒有一絲顧慮。
原本他們還以為,李牧兩人是哪個大藥師的弟子,受命前來治病,還心存敬畏。
但對方卻說自己隻是散修,那就完全不同了,一個散修能有什麼本事?
這些日子以來,三玄宗因為那位馮長老的傷勢危急,因此發出懸賞,尋找能人異士治病,這自然引來了許多想要撞大運的人,毫無本事,最終都落得個被打出山門的下場!
李牧在他們眼中,顯然也就成了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