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和七叔在三弟楚池的房間中,找了很久,都沒有找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三弟的房間很整齊,但楚墨看到,三弟喜歡觀看的一本書籍,正翻開,隨便放在桌子上,說明三弟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很充滿。
隻是,找了一遍也是沒有找到筆記,想來不是三弟帶走了,就是被斷天元拿走了。
“三弟要是留下線索,也不會那麼明顯,不然會被斷天元直接破壞掉。”
熟悉三弟的性格,楚墨知道他辦事很謹慎,就算是留下線索,也是十分隱蔽。
“小墨,你在這裏找一下線索,我去讓你嬸嬸做點好吃的來。”
七叔見楚墨回來之後,就沒有好好歇息過,便自去準備吃食。
楚墨的房間他一直都有派人打掃,稍微再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九叔和十三叔也是退出了楚池的房間,他們十分清楚,最熟悉楚池的還是楚墨,他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幹脆讓楚墨一個人尋找。
楚墨就在三弟平常看書的位置坐下,小白狐唐源跳上桌子,來回走動了一會之後,開口詢問:“這裏沒有打鬥的痕跡,一點痕跡都沒有!”
唐源的意思,楚墨明白。
三弟的武道修為比楚墨之前還要差勁,他在武道上麵根本就沒什麼天賦,而斷天元是武師,他要抓走三弟,就一招的問題,而且還能不驚動楚家的任何人。
隻是,就算是十分輕鬆,房間裏麵,也會留下痕跡。
至少,元氣的波動會有。
楚墨感受不到,連武師高手的唐源都感受不到,那就是說,三弟不是被斷天元抓走的,是他自己選擇突然離開楚家。
“你這個三弟挺有意思的。他的書法,充滿了武道的意境!鐵畫銀鉤,每一筆就是一個招數,每一個字的結構,就是一門戰技一樣!”
唐源翻開著桌子上楚池的筆記,大是驚奇地說道。
“的確!我和大哥修煉的時候,三弟都在旁邊觀看。有時候他提出來的一些見解,比我們想的還要深刻,往往對我們的修煉,能夠起到很好的參考作用。”
楚墨點頭說:“而且,武道是道,書法也是一種道。在某些時候,不同的東西,道理都是相同的。在武道上,我大哥是天才,是高手。而在書法一道,我弟弟是天才,甚至是整個天羽國最強大的高手。”
“也對,小子,沒想到你領悟能力如此之差,見識倒是不錯。”
白狐唐源也是附和道:“你弟弟的在書法一道,的確算是一個高手。你大哥厲害,你三弟也是個天才,三兄弟之中,就你最是差勁!”
“額……”楚墨汗了一個,自從小山脈之中,白狐開口之後,這些日子,她一找到機會,就會嘲諷楚墨。
想他堂堂一個師尊都十分讚揚的武道天才,在領悟能力上,雲霧上恐怕無人能比,就是這般,卻被白狐唐源嘲諷為領悟能力差勁。
要不是白狐提點過自己,加上看她是個雌性,楚墨早就翻臉了。
“咦……”
唐源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楚池的筆跡,待她翻到這一遝紙張中間的時候,抽出一張紙,看到上麵的筆跡,唐源驚訝地咦了一聲。
“怎麼了?”楚墨不解詢問。
“你看著這張紙的筆跡。”唐源沒有解釋,隻是將紙張遞給楚墨看。
唐源雖然一直嘲諷楚墨,可她也是為了楚墨好。
他陷在《五行槍》木係一槍的瓶頸之中,唐源已經知道當中的訣竅,卻沒有明說,就是讓楚墨自己領悟。
這一次,她也沒有直接說明紙張筆跡奇怪的地方,而是讓楚墨猜一下。
“是三弟的筆跡,但和他往常的書法風格不一樣!”
楚墨沒有讓唐源失望,他一眼就看出了紙張筆跡的不同之處。
三弟的書法風格十分多變,楷行草隸篆樣樣精通,每個書法大家的字體,他都曾經下苦工臨摹過,但是大成之後,三弟有了自己的風格,獨特的風格。
他無論些什麼樣的字體,都帶著那種風格。
“三弟寫右軍體的時候,從來不用飛白!”
這張紙張的筆跡,卻像是三弟故意為之,將自己的風格隱藏了起來,完全就是臨摹右軍體的一筆一劃。
“再找一下,看看還沒有其他古怪的紙張!”
楚墨將桌子上的一遝紙分給了唐源一半,唐源不熟悉三弟的書法風格,但是她眼界高,從剛才她一眼看出紙張的不同,楚墨知道她能夠幫助自己。
“小子,本尊可不是你的苦力!”
白狐小尾巴甩了楚墨一下,但還是仔細地將自己眼前的這一遝紙張,細細觀看區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