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階堂響子全神貫注,這是她第一次和救世主對峙。
對方是人類,不同於魔物,很難放開手腳打起來……
“……”
等了半天,響子發現翟南根本不為所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之前自己的那番話給震懾到,突然用一種略帶同情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還沒等響子思考其中的意義,她的後肩已經被一個粗大的手掌攀上。
“我們接到消息說這裏有人聚眾鬥毆,就是你們嗎?”
穿著顯眼青灰色製服的高大男性整了整自己的帽子,犀利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這地下的刮痕是誰幹的?”
翟南一言不發的轉過頭,伸出手指向響子。
“啊……不是,這個是……”
“有什麼事之後再解釋吧,跟我走一趟!”
製服男不容分說的帶走了拚命想要解釋著來龍去脈的二階堂響子,隨後指了指正幸災樂禍偷笑的翟南:“還有你,也跟我走一趟。”
“啊?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看你笑得那麼犯賤肯定不是什麼好鳥,以防萬一。”
“我……”
這次輪到鈴音和多多良笑出了聲,製服男看了看,好像是判斷鈴音幾人是局外人,並沒有為難三人,拖著二階堂響子和翟南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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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翟南確實沒幹什麼實質性的壞事,稍微被問幾句就放了出來。
二階堂響子就沒那麼幸運了。人證物證具在,本人也承認破壞了路麵,交了罰金不說,好像還要被拘留一陣子看看情況。
“太慘了……”
從像是管理所一樣的地方出來後,翟南事不關己的搖著頭。
早就在外麵等著的鈴音還在偷笑:“喲,感覺怎麼樣?”
“嘛,反正那個女人也受到了懲罰,我就不追究了!”
“我覺得你還是要反思一下平時的所作所為。”
“沒有什麼好反思的,我翟某人做事頂天立地,從來沒有愧對過自己的良心!”
“問題是你有良心麼?”多多良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問題的所在。
翟南滿不在乎道:“哎呀,說話不要那麼帶刺嘛~換個角度來想想看,我會這麼做不就代表你們很有魅力嗎!!你要掛著個月球表麵一樣的臉,我會鳥你們?”
“你這人真的很差勁誒。”
反正不管怎麼說多多良和鈴音都有意見,翟南就覺得很苦:“漂亮不讓誇,醜了又不給說。你們兩個可真麻煩!還是我由依乖巧可愛!”
伸出手想要撫摸由依的頭,卻被由依給避開了。
還有著些許稚氣的臉蛋上,沒有表現出對翟南的不滿,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恐感。
“…………”
翟南訕訕的收回手。自從離開科倫迪亞之後,由依就一直有意識的在避開自己。
翟南當然知道並不是自己被由依討厭,隻是由依到現在都很介懷當初是自己差點害死了翟南。雖然那時候的由依還處於被操縱的狀態,但那個時候的記憶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親手將利刃刺入對自己來說恩重如山的師父的胸前,由依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