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盧植此時應該正在太乙宮內堂與蔡邕、南華親切交談,會晤在良好的氣氛下進行,雙方並就晚餐問題達成一致。”張超此時正苦逼的在廚房裏一邊忙碌,一邊想象著師兄他們現在是何等的逍遙自在,一邊像播報新聞一樣的吐槽著。
實話說的話,如果真讓張超去到堂上跟這些大儒們坐而論道的話張超是更不肯的。一想到師兄南華和蔡邕每次都是問東問西的對什麼事情都感興趣並且喜歡刨根問底,張超就感到特別的對不起穿越前的義務教育。張超知道地球是圓的,知道地球的另一端也是有人的,知道那頭的人掉不下去是因為有萬有引力,但是張超怎麼知道這TMD萬有引力是怎麼來的?!!!張超能大概說明白進化論是怎麼回事但是張超怎麼知道為什麼現在終南山的猴子不再進化了?!!!猴子的問題你不去問猴子你問我?有過多次的尷尬的經曆的張超已經無力吐槽了,每次一個話題的結束都會是張超的無言以對,隻好乖乖的承認當年自己上學的時候是多麼的不認真學習,然後再接受一番兩個老家夥惋惜的長籲短歎外加鄙視。人家的穿越怎麼都是秀一下都能換回來眾人敬仰的滔滔不絕的讚譽,到我這就成了無盡的惋惜加鄙視?
“唉~~~~~~義務教育到底還是有用的啊。~~~~~~~”張超正長籲短歎的蹲在灶前看著火苗發呆。一邊的阿琪卻是正在饒有趣味的和幾個婦人學著包餃子。餃子這種食物當然也是張超從另一個時空剽竊過來的,雖讓上一輩子是不會包的,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包餃子的程序倒是見過很多次,從和麵到調餡兒,再到包,張超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隻是用嘴說說,這些聰明的婦人們在試驗了幾次之後就包的像模像樣了。至少作為師父的張超覺得如果拿自己那點手藝跟她們比較的話,那可真的就叫做“獻醜”了。
其實對於像餃子之類的這些有些超前的東西,剛來到這個時空之初張超一直在猶豫是否要把它們拿出來。那個時候自己剛被帶回太乙宮,身體還未康複,每天躺在床上有大把的時間去想很多。張超想不太起來以前看的小說上的那些同為穿越者們是如何想的了,他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理由,原因,好處,壞處都羅列了出來。最後張超反而有點更加的無所適從。就好像麵前有一大桌子的菜,你隻能選擇其中的一部分,卻舍不得放棄另一部分一樣。
心事重重的張超身體緩慢的恢複著。慢慢的與南華和張角的接觸當中,張超越來越多的了解到了一個真實的東漢末年,一個天災人禍不斷,哀鴻遍野的東漢末年。也越來越多的見識到了這是一個物質生活多麼的缺乏的年代。最終,為了自己也為了他人,被生活中各種的難以適應所逼迫著,張超果斷的選擇了那條通過自己對前世的抄襲而改變現有的生活的道路。至於理由簡單的令人發指,可以隻是因為不想再忍受上完廁所後要拿木片來掛屁股,也可以是隻是不想再看到那些同樣被張角救回來的孩子一臉菜色的掙紮著的活著。不管是自私的理由,還是高尚的理由,都很簡單。隻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自己身邊的人也都過得好一點。
於是,很多很多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物開始出現在了太乙宮,漸漸地改變著這個已經快有三百年曆史的道觀,也漸漸地改變著道觀附近的村民們。而那個張超是天上降臨凡間的濟世救民的“聖人”的傳說也不脛而走。
把張超帶回太乙宮後,張超就很少再見到張角,即使有也大多是匆匆的來匆匆的又離去。張超知道他正在整個大漢的版圖上奔走。張超很難把他和記憶裏那個三四年後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把東漢王朝推進了深淵的大賢良師聯係在一起。
史書上說他“符水咒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都是真的!說他“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十餘年間,徒眾數十萬”也是真的!這些在史書上為他的起義做注腳的內容,又有誰曾真正的想過這些救活了多少人命?張角奔走在大漢之初就曾想過推翻當時的大漢王朝?他可不相信。
張超記不起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國恒以弱亡,獨漢以強亡”當時的大漢王朝即使內部戰亂不止也是屹立在當時世界諸強之林當中的,那時候漢民族是衰弱了,但是真正的任人欺淩那是三國之後的兩晉甚至還要往後的事情了。東漢末年是漢民族衰弱的開始,但那個時候的統治王朝並不弱小,至少相對於四周的這些惡鄰們,我們並不弱小。張超不知道張角後來遇到了什麼,但是至少現在看來他並沒有任何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畢竟他麵對的是一個龐然大物,雖然虛弱,但是他帶領的席卷天下的黃巾,其實並不是橫行的暴徒,也隻不過是一群災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