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董府的家丁就送來了厚厚一遝地契,並且豪爽的說:“我家小姐說,除了董府以外,所有的房產各位可以任意挑選。”
當廚子還能分房子?這樣的好事實在難以想象。不過現在正處在低穀期,有便宜不占那就是傻子了。
陳凡挑來挑去,最後選中一所靠近郊外的院落。在家丁的帶領下,步行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地方。
這所莊院雖然地處荒僻,但是麵積夠大,三進的院子總共有二十多間屋子,打著滾住都富裕。
張魯謝過了那個家丁,並且取出幾銖錢相送,然後感慨的對陳凡說:“天可憐見,你我兄弟終於有了一處安身之所。”
陳凡用樹枝將牆上的蜘蛛網挑落,笑著答道:“萬事開頭難,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算邁出了第一步。”
屋子裏的家具早就破爛不堪,張魯不得不掏出最後的家底,從集市上購買了一些簡單的家具。然後大家一起動手,天黑之前就已經把院子收拾幹淨了。
管亥和胡車兒住在最外麵的廂房裏,這是他們自己要求的,外院寬敞,方便他們練武,而且也利於警戒。
張魯和陳凡住在第二進院子裏,那裏的條件稍微好一點。最裏麵的是內宅,通常是女眷居住,目前隻有馮蘅和陳到的母親住在那裏。
陳到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很有原則,堅決不肯跟母親一起住在內宅裏。而是在院門外的一間耳房住了下來,今後內宅的安全工作就交給他了。
當晚,眾人聚在一起大吃了一頓,雖然各人的身份有別,但是張魯也好陳凡也罷,都沒有太強烈的上位者意識。對待眾人像兄弟多過主仆。
管亥是最早跟隨他們的人,早就習慣了這種親近隨和的相處方式。但是胡車兒和陳到就不一樣了,他們從來沒見過哪個家主會把下屬當成家人一樣同吃同住,不分彼此的。所以他們兩人感動的淚眼汪汪,如果按照遊戲裏的數據來表示的話,二人的忠誠度恐怕都超過100,甚至爆表了。
觥籌交錯間,董媛不知何時再次不請自到。這個西涼小妞倒是一點不見外,興致上來了端著酒碗四處和人拚酒,和斯斯文文坐在一邊,不停給陳凡夾菜的馮蘅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喝到最後,董媛終於倒下了,她雙手耷拉在桌下,臉卻貼在桌麵上,輕微的打著咕嚕,嘴角還不時吹起一個小泡泡。
陳凡有些傷腦筋,一桌的醉漢睡的東倒西歪,暫時不用管。但是董媛這家夥可不好處理。雖然她對於禮教似乎不怎麼在意的樣子,但到底是未出閣的少女,留她住一晚可實在不合適。
陳凡拍了拍她的臉:“喂,醒醒,要睡回家睡,我這可沒有多餘的床。”
董媛被吵醒,眼神迷離,然後煩躁的晃著腦袋,接著一把鑽進陳凡的懷裏,扭動著調整到舒服的姿勢,夢囈了兩聲,再次睡了過去。
正在煩惱的時候,從院門外走進來一個青年人。那個人文士打扮,眼神深邃,徑直走到桌前,坐在了陳凡的對麵。
文士看了看躺在陳凡懷裏的董媛,默默不語,端起酒碗,也不嫌棄是別人用過的,一仰脖將半碗殘酒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