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試(二)(2 / 3)

冷冰倩看了看風吹雲心下感激,忽然記起一件事,道:“雲,雲大哥。”她在酒樓上聽過風吹雲說自己的名字,風吹雲倒是一驚:她怎麼知道我是風吹雲,隨即釋然:自己的現下的名字是雲非。於是‘嗯’了一聲,看著她。

冷冰倩忽然滿臉通紅,原來她是想問風吹雲昨天為什麼要跟著他們,但想了想,又問不出來。想著自己昨天因為被他跟在後麵,當時不知他是何用意,自己和師兄初入江湖心下著慌,為了安全起見便隻要了一間屋子,這些自然是讓他看到了。斜眼睨他,一顆芳心就像在雲裏霧裏,飄飄蕩蕩,也不知是喜是憂。

正在這時,官道上一人縱馬而來,遠遠的便叫:“師妹!”正是那武當弟子,冷冰倩的師兄。冷冰倩看了一眼風吹雲,大聲答道:“我沒事。”那少年奔到近前滾身下馬,踉踉蹌蹌走到冷冰倩馬前,忽見冷冰倩身前衣服上滿是鮮血,驚道:“你受傷了?”

冷冰倩道:“我沒事,是這位雲大哥救了我,他,他受傷了。”那少年這才回身對風吹雲笑了笑道:“多謝你了,你的傷不要緊吧?”風吹雲笑道:“已無礙了。”冷冰倩翻身下馬道:“這是我師兄,他叫文博書,”頓了頓又道:“我是第一次和他下山……我們……”想了想道:“你的傷沒事吧?”風吹雲笑了笑道:“沒事了。”他一來記掛唐賽兒等的情況,二來怕被文博書和冷冰倩看出了破綻,不想和他們糾纏,當下拱了拱手道:“文兄弟,冷姑娘,在下有點事先告辭了。”說著也不等他們答話,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風吹雲很快便奔到了剛才那林子邊,但極目望去,林中空空蕩蕩,哪裏還有人影呢?當下不禁有些失望,躊躇半晌向北而去。走了半天到了一個市鎮上,眼見快要天黑了便找了家旅店投宿。

風吹雲吃過晚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日間與那紅袍人的打鬥一招一式都一直在眼前直晃,他此時隻巴不得能再有個人和自己打上一架。想著想著,心裏就像有一隻小猴兒在不停的撓,不由得在床上便踢腿展臂,忽然牽動傷處。風吹雲‘啊’的一聲,解開自己的衣襟一看,隻見胸口赫然一個淺淺的手印。風吹雲吐了吐舌頭,心道:自己隻顧高興,可這次受的傷也著實不輕。當下不敢怠慢,靜坐在床上運功療傷。

坐到中夜,忽然聽得旅店外有人輕聲道:“咦,這不是雲兄弟的馬嗎。”說話的正是唐賽兒。風吹雲聞言先是一怔,繼而心中暗喜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他們果然沒走遠。”隻聽楊士奇道:“我看這個雲非不是一般人物,他追著那鬼變神行而去,也不知勝敗如何。”風吹雲暗暗稱奇,這鬼變神行的名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那紅袍人看不出多大年紀,卻原來有個外號叫鬼變神行。風吹雲心道:“楊兄,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物呀。”

又聽得唐賽兒道:“單看他的馬便已然不凡了,可惜當時不能結交。”揚士奇道:“那雲非與武當派不知結下了什麼梁子,他來曆不明,咱們犯不著為他得罪武當派。”唐賽兒道:“楊兄弟說得很是。”兩人又說了一陣,卻是說一些幫派的事,風吹雲越聽越奇,這唐賽兒和揚士奇不知是什麼來路,居然約齊了十幾個幫派要做一件什麼大事,這些幫派雖然多數不曾聽聞,但聚在一起,勢力也不容小覷,何況聽他們言語中的意思,這還隻是一支奇兵,那麼定然還有正兵啦。

過了半晌,隻聽唐賽兒道:“怎麼藥鋤門的人還沒來,不是說好了三更一刻的嗎,你說他們會不會不來了?”楊士奇道:“是他們有求於我們,不會不來的,何況白狗兒還跟著他們呢。隻是他們一下死了兩個長老,肯定要費些時候了。”過了片刻,唐賽兒憂道:“咱們趟這趟渾水,我心裏可沒多少把握。”楊士奇道:“我們隻是去出出主意,不必事事爭先,這藥鋤門在河北勢大,籠絡了他們,於我們的事可大有好處。”唐賽兒道:“楊兄弟說的是。”風吹雲心下奇道:“這幾個人當真是好管閑事,剛剛和人打架讓那個‘風吹雲’給救了,這會兒又要和藥鋤門去趟什麼渾水。”過了半晌,遠處忽然傳來幾下夜貓子的叫聲,風吹雲聽到唐賽兒低聲道:“他們來了。”接著也學了幾下夜貓子叫。

於是一行人的腳步匆匆走近,聽得一個聲音道:“讓唐兄弟久等了。我們在處理一些門中雜務。”聲音低沉,甚是陌生,想是藥鋤門的人了。聽說唐賽兒道:“貴門突逢大變,這也難怪……嗯,金長老要節哀順變。哼,這筆血債,他日咱們一定要討回來。”金長老沒說話,想是點了點頭。這時白狗兒道:“盤子我們踩好了,點子剛剛回去。”風吹雲一怔:什麼盤子、點子?

唐賽兒嗯了一聲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於是一行人匆匆的走遠了,風吹雲隱約聽得唐賽兒問道:“你們是怎麼和素水門的人結下梁子的?”風吹雲一聽,差點跳起來:素水門,素水門怎麼會在這裏?